说起2013年那会儿,东海防空识别区的事儿闹得挺大,中国突然宣布设立这个区,美日那边反应特别激烈,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马上跳出来反对。简单说,这个防空识别区就是国家在领空外划出一块空域,用来提前监视和识别可能过来的飞机,争取时间应对潜在威胁。国际上不少国家早就有这种区,美国、日本、韩国啥的都设过,但中国之前没有。
2013年11月23日上午10点,中国国防部正式公布了东海防空识别区的消息,覆盖了从长江口外海向东到琉球群岛一线,向北到中韩争议的苏岩礁附近,总面积约23万平方公里,正好包括钓鱼岛上空。
当时中日关系本来就因为钓鱼岛问题剑拔弩张,日本2012年9月把钓鱼岛“国有化”后,中国海警船就开始频繁巡航周边,美日还搞联合军演。就在宣布前几天,11月19日,中日外交官员还在东海问题上谈了场“气氛还行”的会晤,结果三天后中国就公布了这个区,日本那边直接懵了。《读卖新闻》报道说,日本防卫省官员起初还怀疑是中国网站被黑客攻击了。
安倍晋三当即在首相官邸紧急开会,召集外务大臣岸田文雄和防卫大臣小野寺五典,商量对策。小野寺五典说,日本自卫队要加强警戒,和驻日美军配合行动。岸田文雄则在新闻会上批评中国“单方面改变东海现状,威胁地区稳定”,还召见了中国驻日大使程永华提出抗议。
日本防卫省数据显示,从11月24日起,日本航空自卫队就把巡逻频率从每周3次提到每天1次,派F-15战斗机和E-2D预警机在东海转悠。11月24日,日本一架P-3C巡逻机进了这个区,中国两架歼-11从宁波基地起飞伴飞,保持500米距离监视了10分钟,没进一步接触。日本官房长官菅义伟在国会反复强调,这个区覆盖钓鱼岛上空,就是“侵蚀日本领土”。外交上,岸田文雄48小时内打了17个国家的电话,包括澳大利亚、韩国、菲律宾和欧盟代表,试图拉大家一起施压中方撤销。
美国那边反应更快更硬。11月23日晚,华盛顿时间上午,国务卿约翰·克里通过国务院网站发声明,表达“深切关切”,说中国要求不符合国际法,不影响美方在国际空域的飞行自由。国防部长查克·哈格尔紧跟着表示,美军不会遵守通报规定,继续正常行动。11月26日,两架B-52轰炸机从关岛安德森空军基地起飞,带了训练弹药,穿越区上空2小时,高度1万米,路径正好过钓鱼岛东北20公里,没无线电回应中方呼叫。太平洋司令部说,这是预定训练,无武装。中国空军从上海虹桥派两架歼-10拦截,但只目视后返航。哈格尔在五角大楼说,这展示美方维护盟友的决心。
美日很快就联手施压。小野寺五典公开宣布,自卫队和美军合作应对。岸田文雄拉上美韩大使在东京会晤,协调立场。11月27日,日本启动“特别警戒模式”,从那霸基地派4架F-15J和2架E-767预警机进区南部监视。11月28日,日本YS-11EB电子战机从三泽起飞,靠近钓鱼岛收集信号,中国两架歼-10从舟山升空,1公里外监视15分钟。
哈格尔和小野寺视频通话,确认美日安保条约覆盖钓鱼岛空域。11月29日,美军“罗纳德·里根”号航母群从菲律宾海北上,进东海,带F/A-18战机和“阿利·伯克”级驱逐舰“本福德”号,反潜演练。中国海军从青岛派054A护卫舰“徐州”号巡航,20公里外观察。
韩国也掺和进来。11月23日,韩国国防部表达“遗憾”,因为区覆盖苏岩礁空域,和韩主张重叠。12月8日,韩国宣布扩展自己的区,向南到济州岛以南80公里,纳入苏岩礁。韩国外交部说,这是维护安全,不针对谁。澳大利亚外长在亚太经合组织会议上附和美日,说中国行动加剧紧张。菲律宾借机提南海,呼吁东盟统一。欧盟的凯瑟琳·阿什顿12月5日呼吁中方澄清规则,避免民航乱套。日本外务省12月10日向国际民航组织递报告,指责中国公告“模糊不清”。
中方回应挺稳。11月25日,外交部部长助理郑泽光召见日本大使木寺昌人,抗议日方指责,指出日本1969年设区时也盖争议空域,没权干涉。国防部发言人耿雁生12月3日说,中国空军对区实施有效监管。12月5日,美RC-135侦察机进区时,中国歼-11伴飞,专业识别。外交部秦刚强调,设区是主权权利,不针对他国,促进空域秩序。
日本国内媒体炸锅了。《读卖新闻》11月24日头版说,中国举动“相当于空中侵略”,呼吁安倍加军费。《产经新闻》采访退役自卫官,主张对中方飞机警告射击。菅义伟12月15日在自民党大会演讲,强调“绝不退让”。但日本航空公司纠结,日本航空和全日空起初说要提交计划,确保飞上海航班安全,菅义伟施压,说企业得维护国家尊严。12月,全日空社长在董事会算账,绕飞成本每年47亿日元,企业扛不住。这事被《朝日新闻》爆出,菅义伟说“安全第一,但立场坚定”。日本国土交通省12月20日内部文件显示,已发“安全指引”,建议飞中国航班报备。
美国国会也插手。12月3日,参议院外交委员会听证,哈格尔作证,说中国挑战秩序,建议增援日本。众议院12月11日通过决议,支持日本,敦促奥巴马强化亚太再平衡。美军11月30日从冲绳嘉手纳派P-8A反潜机进区,中方歼-11伴飞800米,美飞行员热线报告“专业互动”。五角大楼数据,11月下旬美机进区15次,比上月多50%。12月10日,美日东京联合军演,“利剑”中,“乔治·华盛顿”号航母从横须贺出港,和日本“出云”号在钓鱼岛东50公里练拦截。韩国12月15日派F-16进区北部,中方雷达跟踪,没拦截。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私下呼吁克制。
到12月底,日本巡逻船在钓鱼岛周边活动降20%,官方说“优化资源”。美军B-52后没再挑衅,转低调侦察。中国海军“辽宁”号12月26日从三亚进南海训练,但东海用052C驱逐舰接力。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报告,区内航班量没大变,但保险费涨5%。日本国会12月通过补充预算,追加100亿日元买雷达。
2015年,中日谈危机管理机制,但因主权分歧卡壳。中国空军巡逻常态化,歼-11和歼-16轮番进区监视,美日飞机进时多伴飞但专业,避免擦碰。2016年,《产经新闻》发评论《我们是否反应过度》,承认日本区也盖争议空域,呼吁反思双标。中日海空联络机制初步建,减少误判风险。2017年,安倍访华前,中日高层对话,东海问题列议程,但钓鱼岛巡航没停,中国海警船全年进日本“领海”超300天,日本自卫队出动次数创纪录。
2020年,东京奥运筹备,日本和中国协商“特别通道”,简化区内航班通报,确保国际代表团顺畅。这标志日方从对抗转务实。疫情后,中日经济依赖性加深,日本对华依赖大,强硬姿态软化。2022年,岸田文雄接首相,推动中日海空安全沟通,11月与中方外长会晤,提建热线避免升级。安倍晋三7月遇刺,其政策强化美日同盟,但东海博弈中,日本逐步接受现实界线。
到2023年,中国区执行十年,空军定期巡逻,维护秩序。美日口头不认,实际减少摩擦,美军飞机进区多预沟通,日本自卫队2023财年(2023年4月至2024年3月)出动次数降到十年最低479次,虽低但仍警惕。中国海警船2023年巡钓鱼岛352天,创纪录,日本海岸警卫介入多,但无大冲突。
2024年1月,中国军舰进日本东海区边缘,日本派驱逐舰和预警机回应。12月,一位解放军中将对日媒说,中国可能在侵台时夺钓鱼岛,紧张还在,但整体稳定获益。国际上,ADIZ成东亚常态,韩日中台区重叠,但通过外交缓冲,航班通行正常。这十年博弈,证明定力管用,国家利益得硬扛着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