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忙忙火火考自考。尽管四肢疲乏,头昏脑涨,却自有一番充满喜悦的充实在心头。哪知道,自考一过,目标一下子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无言的苦恼和无名的惆怅。面对书海,无所适从;食欲欠佳,吃了便想吐,就好像一不小心吃了一只苍蝇,满腹的难受和不自在;这时的四肢也像散了架的土坯块子,真真儿一滩烂泥。
你说烦恼吗?好像不是。你说生病吧?好好的一个小伙,眼睛睁得扑里扑腾,活活的哩!那是什么呢?米兰·昆德拉说得妙:“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就这样,一个人行在大路上、小径中、花丛间、逡巡而不知归路。
柳荫路上,人们像走马灯一样,一个接一个,一对连一对。再瞧瞧操场,俊男俏女们如乳燕翻飞,玩得起劲。俨然是一个境界,另一种活法。
更有综合楼的自费生们在溢彩流光的灯光下翩翩起舞——不过,这种情景只有在晚上才能领略得到。现在是没有的。因为他们这会儿一个个或与床板平齐,或陪女友逛山玩水去也。
这时,我惊奇地发现:柳枝儿绿得让人心醉。倘在儿时,一定得扭个“咪咪”,吹它两三下、三两声。可这当儿,暮秋的心,憔悴的脸,哪能想得到?
记得小时候有一年的春天,弟弟在烈士公园采得小花一枝。我便与他一起儿栽在院子中,像等待生命出生一样焦急而充满希望。甚至这花的每一个芽,每一个生长期,都在我俩的精心照料之下。第一朵花儿的开放,绝不亚于迎接一个盛大的节日。那兴奋劲就别提了。欢呼雀跃,乐哉悠哉,轻松极哉!
哪知数年之后,兄弟离散,天各一方。尽管柳絮飞,寒烟翠,哪有心思去品赏?
正伤感时,忽忆起今日有家教,方提足前行。去校三里有一楼,不知其名,但知其址,曰康乐园也。速速前行,不觉气喘吁吁。一敲门,方知斯人与女友厮混,言改在他日授课。听此言,忙回语,匆匆走开。
路上,心情实在不好。心胸闷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不觉鼻酸,大颗的泪珠儿在黑 an中滚落,千百万个忧思笼在心头。
冷风嗖嗖,泪光点点。黑 an淹没了我。
春天是一个美丽的季节。我多么想过一个没有烦恼的春天啊!转自雨林木风写作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