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诺维茨基实在太悲情。上帝年复一年地在他生命中注入悲情色彩,以此来衬托一个又一个传奇的诞生。
每场26.7分、8.2个篮板、3.0次助攻,这是诺维茨基在今年季后赛首轮六战中的表现,三项数据都在常规赛之上,已经没有理由需要他做得更好。当他在第六战中两次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挣扎着站起来时,无助的眼神只是让他显得越发悲壮。
今年,是诺维茨基职业生涯中的第十次季后赛之旅。从2001年输给马刺开始,到2010年输给马刺结束,连续十年,诺维茨基的季后赛一无所获。2006年兵败总决赛、2007年被勇士“黑八”、2010年被马刺“黑七”。上帝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
十年季后赛,弹指一挥间。2001年,第一次登上季后赛舞台的诺维茨基年仅22岁,2010年6月,他将年满32岁。德国人那张曾经稚嫩的脸上已然刻下了岁月的沧桑。在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AT&T中心时,他心如死灰。十年前、九年前、八年前……他输了,他至少还可以和好兄弟纳什买醉酒吧,他笑着说“从头再来”,那时候,他还输得起。可现在呢?当他已经需要紧咬牙关撑着老腰站起身来时,他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
2001-05老尼尔森时代
2001年4月21日,诺维茨基职业生涯的第一场季后赛:西部首轮,小牛客场挑战爵士。
在卡尔·马龙面前,年仅22岁的诺维茨基毫无惧色,他打满整整48分钟,20投7中拿下20分,抢到12个篮板。82比88,小牛惜败。首次出征季后赛的诺维茨基赢得了"铁血教头"斯隆的称赞,他说这个来自德国的小子会有出息。老帅真的没看走眼。在第三场和第四场,诺维茨基两次贡献33分。
21.8分、9.2个篮板,这是诺维茨基在2000-01常规赛季交出的数据,在老尼尔森倡导的跑轰体系中,他已经崭露头角。要知道,这仅仅是他在NBA的第三个赛季。当时联盟的顶级大前锋几乎云集西部:马龙、邓肯、加内特、韦伯、拉希德……但在以场均23.8分带领小牛击败爵士后,斯隆说他看好诺维茨基肯定会成为全明星。果然从2002年开始,诺维茨基连续九年入选西部明星队。
2001年5月5日,西部半决赛,诺维茨基第一次在季后赛中遭遇邓肯和马刺,季后赛版"牛马恩仇录"也就此开始。9分,第一战诺维茨基手风极差,而首轮,他单场得分全部上双。连败三场后,诺维茨基用30分率领小牛在主场赢下第四场。当时季后赛首轮采取"5战3胜制",从半决赛开始采取"7战4胜制",当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马刺一边,诺维茨基纵然在第五场豪取42分、18个篮板、6次抢断也无济于事。比赛最后时刻,王治郅助攻诺维茨基扣篮成功,但这阻止不了小牛1比4落败。这一轮,诺维茨基被打掉一颗门牙。
从那时候起,"牛马大战"就定下了基调---一支内线问题不断的球队要对抗由未来十年联盟最强内线领衔的球队。诺维茨基也没有想到,同处得州的马刺在未来十年会带给他那么多痛苦。那时候,他输得起,无忧无虑,输球后大不了就是和纳什一起去泡吧,他俩与当时队里另两位国际球员王治郅、纳胡拉关系最好。四个大男孩,青春飞扬。
诺维茨基和他们一起编织着美丽的未来。2002年,他第一次入选全明星阵容,2001-02赛季,他总共21场比赛得分达到30+,一月中下旬,用场均32分率队取得七连胜,其中在与老鹰一战中,诺维茨基砍下40分,他后来的队友杰森·特里则拿下了个人职业生涯迄今为止的单场最高46分。
40分正是小牛当时狂攻风格的缩影,诺维茨基、纳什、芬利三人携手带领小牛刮起一股"快打旋风"。但在2002年4月8日,诺维茨基在与爵士一战中扭伤脚踝,但当时他没有时间进行脚踝手术以清除其中的骨刺。13天后,他第二次踏上了季后赛征程。
首轮遭遇森林狼,三场搞定,诺维茨基总共得到100分。第三场,三个火枪手豪取94分,当时森林狼主帅桑德斯几乎崩溃。缺少帮手的"狼王"加内特无力擒牛,可半决赛,带着一帮全明星级别替补的韦伯却不孤独,国王和小牛一样打攻势篮球,但他们却有着小牛无法企及的内线优势,迪瓦茨和韦伯联手统治了篮下。前三场,国王2比1。第四场,双方在四节战成109比109,小牛未能抓住韦伯和迪瓦茨相继六犯离场的机会,在加时赛只得4分,国王最终以115比113拿下。诺维茨基31分、12个篮板、7次助攻。
输掉加时赛让小牛没了底气,第五场诺维茨基砍下本轮个人最高的32分,小牛仍然输球被1比4淘汰。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首"。2003年西部半决赛,小牛再遇国王。在此之前,他们4比3艰难地击败开拓者,诺维茨基场均29.8分、8.8个篮板、1.6次助攻。前三场,诺维茨基分别砍下46分、25分、42分,小牛晋级在望。没想到开拓者居然连扳三盘。第七场生死大战,第四节一上来,"X战警"范埃克塞尔取下2分,追成73比73,随后双方犬牙交错。终于,在还剩6分28秒时,诺维茨基开始接管比赛,到最后1分21秒时,诺维茨基一个人砍下全场31分中的12分,包括纳什助攻他投中一记三分球,最终小牛晋级。范埃克塞尔说:"德克不可思议!只要给他球,他就能投中。他现在的信心比天还高。"
半决赛,对手又是国王。然而,韦伯在第二场左膝受伤,无法再战。难以想象的是,没了韦伯的国王居然如此顽强,甚至在第四场将诺维茨基的命中率压制到了28.6%。好在诺维茨基没有丧失信心,第五战,他拿下16分、15个篮板、9次助攻的"准三双",最终带领小牛挺进生死第七战。大战前一天(5月16日),诺维茨基在私人教练霍尔格的指导下疯狂加练跳投,果然手感回来,20投12中拿下30分,其中三分球4投3中,并抓下19个篮板,率领小牛杀进西部决赛。七场大战,诺维茨基场均20.7分,而14.3个篮板则成为其个人季后赛七场系列赛中的最高。但他坦言:"前几场我的手感都不好,好在第七场找回了感觉。"
只是诺维茨基万万没有想到,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西部决赛打马刺,前三场小牛1比2落后,第三场,诺维茨基左膝韧带拉伤。第四场,芬利、纳什、范埃克塞尔合力狂砍72分也无济于事,于是第五场前库班希望诺维茨基带伤出战,也得到了队医批准,但老尼尔森坚决反对,他觉得这样只会伤害球员。在老尼尔森的坚持下,诺维茨基再未出场,小牛最终2比4落败。库班也从此和老尼尔森结下梁子。
2004年西部首轮,冤家再聚首。事实也再次证明,同样是打攻势篮球,当年的小牛还不是国王的对手。第一场,韦伯和诺维茨基互爆,前者26分、12个篮板;后者32分、13个篮板,但依靠整体实力,国王旗开得胜。赛后诺维茨基说:"我们必须赶紧忘了第一战,他们今晚可以在任何角度投进。我们也必须找到准星。"
可健康的韦伯真没那么好对付,他在第二场打出19分、13个篮板、12次助攻的"三双",并在几次关键球处理上限制了诺维茨基,后者拿下28分,三分球却5投全失,全队19投2中。尽管回到达拉斯赢下第三场,但第四场,诺维茨基再次受困,全场22投5中,输球,大势已去。第五场,小牛被毕比打爆,第四节还剩3分20秒时,毕比已经砍下36分。还剩1分30秒时,当时小牛116比119落后,芬利从底线跨进场内接球被吹违例。最后29.4秒,诺维茨基抢到前场篮板补篮得分,118比119。最后6.2秒,小牛执行最后一攻,几乎在哨响的同时,被毕比和佩贾前后夹击的诺维茨基后仰跳投出手,可惜,偏了。本赛季之初为冲冠而囤积了贾米森、沃克的小牛首轮出局,这也是球队历史上第四次首轮直接回家。 2005-08小将军时代 2005年3月,老尼尔森在执教64场后赛季中途"禅位","小将军"约翰逊在最后18场里带领球队拿下16场。首轮碰火箭,小牛竟然先丢两个主场,好在此时的乔什·霍华德已经开始成长,依靠团队力量,小牛连扳三场,并在第七场以116比76狂胜火箭,晋级。
半决赛,诺维茨基和纳什上演"兄弟对决"。前四场双方战平。第五场,诺维茨基砍下本轮个人最高的34分,仍然无法赢球,因为纳什比他更出色:34分、13个篮板、12次助攻,"完美三双"诠释何为MVP。他也因此成为太阳史上继巴克利、哈达维、基德之后第四位在季后赛取下"三双"的球员。
第六场,又是纳什在第四节还剩5.7秒时命中关键三分,将比赛拖入加时赛。诺维茨基勃然大怒,冲着防纳什的特里咆哮,问他为什么不对纳什犯规。他一路骂着"FUCK"回到板凳席,并将毛巾扔向特里。诺维茨基有些失控,加时赛战至还剩13.5秒,小牛123比126落后,"小将军"布置战术后,球毫无悬念地交到诺维茨基手里,可他在三分线外转身就投,随意得让人有些看不明白。就这样,又一个赛季结束了。
2005-06赛季,诺维茨基场均26.6分、9个篮板、2.8次助攻,连续两年入选年度最佳阵容。2006年1月14日至2月9日,诺维茨基以场均23.5分带领小牛取得13连胜,豪气冲天。小牛最终取得60胜22负,追平球队历史单季最好战绩(2002-03),但此时的小牛比当年更强,"小将军"提倡攻守均衡,小牛的防守实力远胜当年。如此状态,首轮的灰熊自然难以抵挡。四场,场均31.3分,诺维茨基完爆加索尔。
半决赛,小牛遭遇老冤家马刺,这一轮仍然悬念迭起。马刺用鲍文严密盯防诺维茨基,后者手感受到影响,首轮总共19次三分出手,第一战却只获得一次机会,全场仅获20分。小牛85比87出师不利。
第二场,"小将军"主动变阵,改变战术,诺维茨基仍然被看得很严,但被提上先发一号位的德文·哈里斯成为奇兵,他的速度让波波维奇猝不及防,全场拿下20分,小牛将比分扳平。第三场,双方死磕,最终拿下27分的诺维茨基在比赛最后7秒时用两记稳定的罚球率领小牛守住第一个主场,第四节诺维茨基10罚9中。这一场,诺维茨基还造成邓肯六犯离场,诺维茨基也拼得几乎一瘸一拐。104比103,惊心动魄!
第四场,第四节最后8秒,又是诺维茨基罚中两球,将比分扳成111比111。加时赛,特里和哈里斯两个后卫接管了比赛,小牛3比1夺得赛点。
背水一战的马刺在第五场再次将吉诺比利排入先发,双方又一次杀得你死我活,最后1秒,诺维茨基补篮不中,马刺98比97扳回一场。第六场,由于在第五场中对芬利下"黑手",特里被禁赛,斯塔克豪斯进入先发,板凳实力大受影响,最后2分45秒,芬利的三分球和最后时刻帕克的两罚两中让小牛主场饮恨。
生死第七战,小牛首节打出83%的投篮命中率,诺维茨基开场就是暴扣,首节独得10分,全场拿下系列赛个人最高的37分,第四节最后21秒,诺维茨基强突,上篮得分并造成吉诺比利犯规,打成"2+1",104比104。加时赛,诺维茨基改投为传,率先用传球助攻霍华德打破僵局,小牛这一次终于没有再崩盘,一直将比分领先优势顶到了最后,119比111,总比分4比3击败马刺。诺天王27.1分、13.3个篮板。
西部决赛,诺维茨基又碰上好兄弟纳什。首场太阳先声夺人,迪奥在最后时刻绝杀小牛。
如果说半决赛是双方斗智斗勇,这一轮则是激情对飙。第二场,全场拿下30分的诺维茨基在第四节独取12分,并抢下14个篮板、送出6次助攻。前三场,他场均16.7个篮板。第三场和第四场,小牛太阳各赢一场。第五场,蒂姆·托马斯在半场结束时冲着诺维茨基做出挑衅的"飞吻"手势,激怒诺天王。下半场,诺维茨基爆发,狂轰33分,全场50分,这也是他个人季后赛生涯单场最高得分纪录。第
四节最胶着的一段时间里,诺维茨基连续砍下15分,单节22分,惊为天人!这一战彻底打伤太阳元气,第六场,诺维茨基用全队最高的24分率队在菲尼克斯解决战斗,挺进总决赛。
对阵热火,小牛先下两城,看似胜券在握。第三场,双方战至最后33秒,哈里斯得分,小牛将比分追成95比95。随后,佩顿在还剩9秒时的跳投让热火看到一线生机,而诺维茨基却在最后3秒时2罚1中。最终被韦德抓到篮板,诺维茨基犯规,韦德2罚1中,热火98比96领先。最后1秒,韦德再次抢断诺维茨基,扳回一场。韦德全场18罚13中,总共砍下42分。
但这还不是最让库班受不了的一场。第四场,波西像橡皮膏一样紧贴诺维茨基,手感全无,14投2中全场只得16分,他的低迷也让小牛陷入困境,全队第四节居然只得7分,这也是总决赛史上单节最低得分纪录。第五场和第六场,韦德信心爆棚,狂突小牛内线,总共获得46次罚球机会,两战砍下79分,诺维茨基两场只有49分。
第五场,也留下了诸多关键数字:热火在第三节获得18次罚球,小牛没有一次;前三节热火总共36次罚球,小牛9次;还剩9.1秒时,诺维茨基投进关键球,但到了最后1.9秒时,主裁克劳福德认定乔什·霍华德在韦德罚中第一球后要了暂停,而霍华德咬死说"没有"。100比101的比分最终定格,热火连扳三场。第六场,小牛心理防线几乎崩溃,莫宁全场5记封盖,彻底让小牛绝望。
小牛的噩梦还没有结束。转眼,2006-07赛季,拿下队史最佳战绩67胜的小牛以联盟老大身份进入季后赛,首轮却被金州匪帮"黑八"。老尼尔森对诺维茨基无比熟悉,他用斯蒂芬·杰克逊、巴恩斯等小个球员死盯诺维茨基,让诺维茨基的命中率惨不忍睹。
诺维茨基是常规赛MVP,投篮命中率50.2%、三分球41.6%、罚球90.4%,场均24.6分、8.9个篮板,但在第一场,他就感到了大事不妙,正如他赛后说的那样,"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整轮都会像今晚这样对付我,只要我一拿球就疯狂扑过来。"勇士的球员被老尼尔森形容为"跳蚤",他们就是要让诺维茨基难受。16投4中只得14分,诺维茨基果然中招。而勇士老大戴维斯豪取33分、14个篮板、8次助攻,其中第三节独得19分。
第二场,诺维茨基和特里、哈里斯、霍华德合砍88分,赢球。可第三场,里查德森和戴维斯联手拿下54分,勇士再胜。湾区的激情、匪气,响彻云霄的"WEBELIEVE"之声让小牛逐渐招架不住,他们的心理防线开始决口。最终勇士4比2"黑八"成功。
诺维茨基六战场均19.7分,38.3%的投篮、21.1%的三分球和84%的罚球命中率均低于常规赛。第六场,他只得8分,而此前他已经在连续57场季后赛比赛中得分上双。事实上,诺维茨基的罚球很大程度上左右着小牛命运,该季,小牛常规赛总共输了15场,诺维茨基打了14场,每场罚球只有7.8次,与勇士这一轮前四场,他平均7.7次罚球。第五场,诺维茨基增加突破,得到15次罚球机会,罚中14球。但在第六场,勇士再一次加强紧逼力度,尽量不让他持球突破,全场他只罚了4球。
2007-08赛季是"小将军"在小牛的最后一季。赛季中期,小牛交易来了基德,但在季后赛首轮,小牛遭遇锐气十足的黄蜂,同样是猛冲狂突,黄蜂一顿乱蜇,无所不能的保罗率队居然4比1轻松击败小牛。这一轮的诺维茨基每场26.8分、12个篮板、4次助攻,平心而论,也就只有诺维茨基还在战斗。 2008-10 卡莱尔时代 2008-09赛季,卡莱尔取代了"小将军",小牛也开始了漫长的"重启"。卡莱尔并不是个糟糕透顶的教练,但对于这支小牛,他似乎永远没有掌控力,他在很多细节方面的处理上明显不如"小将军"。
还是依靠诺维茨基的强势表现,小牛再一次杀进季后赛,首轮遭遇马刺。这一次,缺少了吉诺比利的马刺明显少了几分底气,特里、巴里亚等替补球员也分担了诺维茨基的压力,这或许算得上十年来诺维茨基打马刺打得最轻松的一次。五场,诺维茨基三分球8投1中,尽管诺维茨基在第四场只出手9次,小牛还是最终以4比1淘汰马刺。第五战,是诺维茨基本轮打得最风光的一场,全场17投11中拿下31分,这也是他季后赛生涯第30次单场得分30+。诺维茨基说:"这一场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因为我终于找回了手感,也让我找回了信心。"
可是诺维茨基的队友却并非如此。半决赛碰上风格与"黑八勇士"相似的"敢死队"掘金,小牛又一次遇上了大麻烦。首战第四节开打不久,特里和诺维茨基连续得分,将分差缩小到80比82,但随后掘金用小个骚扰诺维茨基,甚至不让他接球,导致全场拿下28分的他在这一节只得2分,小牛极度被动,最终输球。
小牛这一轮就像又回到了2007年,不擅打逆风球的小牛心理防线又开始崩溃。第二场和第三场,诺维茨基打出血性,豪取68分和25个篮板,但还是阻止不了大比分变成0比3。第三场输得尤其可惜,已经拿下33分的诺维茨基在最后时刻被严密看防,尽管他努力寻找机会,坚决出手,但在最后2分30秒内还是5次投篮不中,队友也无法替他分忧。赛后,诺维茨基甚至说:"这是我职业生涯11年来最痛苦的失败。"要知道,从第三节开始,他就是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在坚持战斗。
第四场,诺维茨基用本轮最高的44分带领小牛扳回一场,但第五场,寡不敌众的小牛还是输球,诺维茨基32分、10个篮板、7次助攻的"准三双"化为泡影。但客观来说,霍华德第二场受伤,第三场最后时刻的误判也是导致小牛最终被淘汰的重要原因。就连比卢普斯都说:"德克打得太出色了,我们已经防得不能再好了,但很可惜他们只有他一人在战斗。"
一转眼,2010年季后赛,小牛首轮再次遭遇马刺。第一场,诺维茨基出战40分钟,14投12中豪取36分,12次罚球全中,勇冠三军。这一轮,他依然打出天王本色,场均26.7分、8.2个篮板、3次助攻,尤其罚球命中率高达95.2%,但他的队友又一次葬送了他的青春。第一场,特里9投2中只得5分,巴里亚一分未得;第三场,除诺维茨基之外的四位主力总共只得16分;第六场,小牛甚至有希望再赢一场,
从一开局就被压制的小牛在第三节4分56秒时靠诺维茨基一记三分将比分反超,57比56,但丹皮尔的失误、犯规再一次让诺维茨基无奈。
在2比4被马刺淘汰后,诺维茨基悲痛万分,他只留下这么一番话:"我想,是时候考虑一下我的一些个人事情了……"
诺维茨基会不会真的离开小牛?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总决赛失利、被黑八、被黑七,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承受更多打击。罗伊、安东尼等球星也相继被淘汰,但至少他们回家后还可以享受与妻小的天伦之乐,而现在的诺维茨基,什么都没有。
诺天王10年季后赛足迹
2001年首轮 3-2爵士· 23.8分7.6篮板1.6助攻
2001年半决赛1-4马刺·23分8.6篮板1.8抢断
2002年首轮3-1森林狼·33.3分15.7篮板3.0抢断
2002年半决赛1-4国王·25.4分11.6篮板3.2助攻
2003年首轮4-3开拓者·29.8分8.8篮板1.6助攻
2003年半决赛4-3国王·20.7分14.3篮板2.9助攻
2003年西部决赛2-4马刺·25.3分11.3篮板2.0助攻
注:与马刺这轮因伤只打了前3场,小牛1胜2负。
2004年首轮1-4国王·26.6分11.8篮板2.6封盖
2005年首轮4-3火箭·21.3分8.9篮板3.2助攻
2005年半决赛2-4太阳·26.5分11.5篮板3.3助攻
2006年首轮4-0灰熊·31.3分7.7篮板3.0助攻
2006年半决赛4-3马刺·27.1分13.3篮板2.7助攻
2006年西部决赛4-2太阳·28分13.2篮板3.5助攻
2006年总决赛2-4热火·22.8分10.8篮板2.5助攻
2007年首轮2-4勇士·19.7分11.3篮板2.3助攻
2008年首轮1-4黄蜂·26.8分12.0篮板4.0助攻
2009年首轮4-1马刺·19.2分8.6篮板2.2助攻
2009年半决赛1-4掘金·34.4分11.6篮板4.0助攻
2010年首轮2-4马刺·26.7分8.2篮板3.0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