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又下起雪了,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场雪了,也是我病中下成了的第一场大雪。很遗憾,对于生长在南方并且爱雪的我来说,这么大的雪,这么美的雪,竟不能好好的亲近赏玩,不可不谓是一大遗憾了。忽而恨自己不能跳出三界外,受病体的约缚,而不能与这些可爱的精灵肆意亲近了。这场雪下得越美,我对自己的恨意也就越深。万般无奈,只好靠近窗户,让自己尽量与他们挨得近些,这样或许就能稍稍平复内心的遗憾了吧。
近了,渐渐的近了,我看到了雪精灵的忘情欢舞,奔放而热烈,有北国雪特有的魅力。雪花欢腾,热闹了这个冬,多么热闹的场景啊,整个冬天似乎被这充满激情的热舞燃烧了,于是寒冬也沸腾了、着了火。看他们狂舞着的我也被感染,全身热了起来,也想加入其中,忘情去狂舞。这种在凛冽北风的摧残下,愈挫愈勇愈欢腾,迎风还狂舞,打击越大越有生命力,用生命在跳舞着的北国的雪,是如此的令人着迷。我倚着窗户,听着雪花的欢歌,感受着一种强烈的生命的震撼,它迫使病中的我去思考,思考生活,思考命与运。
忽而释怀了,如此美而脆弱的小东西在风刀尖上跳起了舞,却也因此而更加绚丽。多么乐观的小东西啊,完全无视命运的打击与迫害,反而舞得更欢向命运宣战,倒使命运落得个没趣。呵,多么聪明的小东西啊,如此巧妙的破除了命运的奸计,狠狠打击了那些看客。那么病中的我呢,是否也应该学会在刀尖上狂舞呢?我想答案是肯定的。我生来不是用来被打倒的,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听,雪花在唱:让北风吹得更猛烈些吧!我笑了,伸出手与他们亲吻--以生的名义。雪花也笑了,在凛冽的北风中,那笑那样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