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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摘]腊月雪成冰,恩爱幻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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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冬季,那么长,那么冷,在我十九年的人生中,从未曾经历过如此的寒冬。科尔沁草原上的一切都失切了生机,只听见整日整夜的狂风,它的吼叫与肆虐,卷过大草原,卷过我们的毡房,也卷过我蜷缩的内心。
  我听说,你回到了草原,你从南方回到了你成长的草原。当时,我心下甚安,觉得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在我经历了那么多的守候与期盼之后,虽然,那天的狂风依然嘶叫一如往日,我却觉得温暖如春,心里的安慰与温暧,如同雪化后的泥土,柔软浸润。然后,我就坐在毡包里,守待。想着,你会在雪花纷扬,亦或彤云密布,亦或天朗气晴时,来望我。想着,你会把江南那些绿树红花,江南那些碧水蓝天,江南那些小桥潺溪,讲与我。想着,你会将那些特有苏州的丝绒绸缎,苏州的珍珠香茶,苏州的甜点蜜饯,送给我。有时,能听见我轻溢而出的浅笑如莺,能看见我暧笑如花,羞赧如玫瑰,独自静悄悄地开放。
  其实,我也并没有真的盼你会把那些物事,带给我,仅是希望,你回来后,永远不再离开,永远伴在我的身边,在草原上,高歌,起舞,驰骋。他们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心亦如此般,作一枝并蒂莲守待终生,纵然贫瘠如洗,也强如富贵荣华,却分离千里。草原上的那些老阿妈们说,有情饮水饱,有情终生好,我深为赞同。只要你在身边,我心就足了,平生亦无他求。
  十二月的科尔沁大草原上,除了冰雪,还是冰雪,那些层层叠叠的雪还未来得及溶化,就被狂吼着的北风,吹成了坚硬的冰,它们晶莹的叠加在一起,一层又一层,透明而且结实,如同我曾经执著的梦,守在在草原上,也铬在草原上。
  草原上的老阿妈们说,我跟她们是不一样的,如果我同了她们,我就同了那些草原上的花花草草,一样的色,一样的香,我说,我是不一样的,跟她们,所有的,都不一样;都只是我自己研究了所有的变化与推测,结合了所有的可能与分析,我算得,如果你来,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如同几年日月之后的阴霾;
  可是,我就在自己的毡房里等,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那么多的晨起晨落,那么多的雾起雾收,我就在自己的房子里,如许安静,如许孤寂,如许沉湎,跟从来没有过别的人来过一样,我想,我是这个草原上的主人,有我,就有了所有的一切,他们的要求的一世。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有了我并没有如我所想的一切,那此梦,只是梦,而已。
  我仍然还是在草原上,牧放着我的羊群,看着它们如同雪球一样,在草原上来来回回,如同那片片白云,我的思想,也跟随了她们,一点点的来来去去。像自由自在的灵魂,像我的灵魂一样,游荡在草原上,一时也不能停留。
  可是,我待来的,只有伤痛,只有那些令我无言的伤痛,它们,汇聚在我的身旁,无处不在,如同冰雪一样的无处不在,我怕那些霜雪,那些霜雪铸成的冰层,会一点点将我冻住,我的舞姿蹒跚,我的歌喉唱亮,我的巧笑倩曼,都淹没在他们的回忆里,如同那些早春的季节,没了我的回忆一样。
  你一直没有来,在冬天的雪落下时,在冬天的冰封起时,在冬天的恩爱成为空想时,我依然在等待,那个你说过的美丽,我们相拥而眠,不成体统。如同我没有见过你一样,在那个夏天里,在那个热天里,时时刻刻。我只是待过了冬天,又等过了艳阳天,却最终没有待到,我们说好的那个热天,我知道,它不会再来,我只有看着,雪化成了水,水又开成了花,在科尔沁草原上,我的思待,终成空。
  腊月的科尔沁草原上,每个人都是欢天喜地,鞭炮炸响在冰天雪地里,一次次惊醒我的沉湎,一次次用那些微微的火药香,封堵了我的思绪,他们的欢笑,将我从那些过往的回忆中,拉出来,他们的歌舞,那些上下飞腾的裙裾,旋转着我的逝去的爱情,我知道,过去的,是不属于我的,在这个冰雪覆盖的草原上,而属于我的,可能是在草原的哪个草叶上。我会不会以微笑来等待,新的开始,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
  如同那些冰封雪填的岁月,它们离了我,一点点消散在草原上,一点点我的视野中没视无现,我只是在偶尔的沉睡中,才能觉得到,它的消沉与离去。我的爱,随着科尔沁草原的枯黄也一点点沉没于终,渐趋于无。于是我说,那些过往,都成了,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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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11-06-05
过往的守望曾经是一种甜美的期待,
然而时光却告诉自己,有些情感在改变,
有些心境在变悲凉。
于是,我懂得,过往的终究是过往,
那些恩爱的画面已幻化成空。
淡淡的忧伤在字里行间流淌着,
让人动容着,更让人疼惜着。
请相信,冬天过后会春暖花开,
在转角处会有明媚的幸福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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