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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摘]那村那溪那人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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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恋,青春驿站的流光
  
  初恋是青涩单纯的。
  人生旅途的初次爱恋,自然会有牵手相拥的甘甜和愉悦,但也伴随着分道扬镳的辛酸和忧伤。
  我的初恋,萌发在青春的驿站。在那个美丽的小山村,曲溪碧水流淌着我们纯真的爱,山峦陌野飘逸着我们织热的情。然而,“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最终无言的结局,让恋情戛然而止,温馨的爱恋瞬间蜕变为锥心的伤痛。
  这是一段不愿回首但又不会忘却的记忆……
  山村学校是公社的中心校,二十多名教师以本地人居多,少许来自县城,全都带着家眷。独身在校的,只有我和来自城市的姑娘H。她与我同龄。
  学校没有食堂,伙食全凭自己打理。一个毛头小伙子,在家素来饭来张口,衣食无忧。如今刚出茅芦,工作之余还要自己买菜做饭,这真有点难为了我。每逢上午课时多,放学后还要张罗忙乎着饭菜,那饥肠辘辘的滋味令人难以忍受。为求简单快捷,即便我最不喜欢面食,也无奈把煮挂面当成塞饱肚子的首选。
  和H姑娘熟稔以后,我俩隔三差五会去对方那儿蹭饭。或许都是天涯沦落人,同命相连,吃饭竟然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后来,不知不觉地形成了默契,谁放学早,谁就先去张罗两人的饭菜,然后,兴致勃勃地一起用餐。
  这种亲密的同仁关系,纯粹是出于流浪外地年轻人之间的互帮互助。说实话,我起初并没有其他丁点的居心用意。诚然,H她是怎么想的,我并不明了。
  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我和H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于是,同仁们起哄了,好事者在撮合,在他们的眼里,我俩应该算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
  其实,在那个禁锢闭塞的红色年代,我刚虚龄十八,生性腼腆,还不谙风花雪月的浪漫,在情感方面颇显稚嫩。大家一哄笑,感到特别的羞涩,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便有意无意地疏远了H,不敢再有事无事地往她那边甑饭闲聊了。
  H来自城市高知家庭的幺女,任性要强,阳光率真,最终还是她勇敢站出来,豁达地打破了关系的僵局。她的真诚,她的勇敢,给自卑的我平添了几多勇气。我俩又无所顾忌地走在一起。
  “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两个情窦初开的花季男女,在寂寥的小山村,自然而然地走进了初恋。
  有爱缠绵的日子,山花开得更艳;有爱牵手的日子,溪水流得更欢。风和日丽时,我们一起漫山携游,看白云出岫,听山溪流泉;月上柳梢处,我们一起促膝长坐,聊天南海北,侃前世今生。在山村,尽管物质生活艰苦,文化生活匮乏,但被爱滋润的心却格外充盈丰沛。
  初恋中,我们厮守浪漫,沉湎于谈情说爱的喜悦;初恋中,我们美梦连绵,憧憬着花好月圆的明天:齐眉举案、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天长地久。然而,当初恋为命运所捉弄,最终演绎为悲剧时,我方去感悟:“初恋,因年轻而不懂爱情;初恋,因稚嫩而经不得风刀霜剑”。
  不会忘记那个难堪的夜晚。我和H放假一同返家,因交通不便,几经周转,H不能直达市区,便留宿在小县城的我家。待我将H安排在奶奶那边就寝,下楼看见了站在夜幕中的父亲和他那张铁青的脸。小心翼翼地向父亲坦陈和H的相恋经过,但原本的沟通之举,反而更加激起父亲的满腔怒火,连声呵斥,一记耳光,我顿时懵了。没想到我所敬重的父亲竟然如此的暴躁,没容我半句申辩。
  父亲粗暴的干涉,伤透了我的心,但不能浇灭我心中的爱火。我依旧固执地坚持:虽然我俩年轻,但既然已被丘比特的神箭射中,就决不拒绝这圣洁纯真的爱情。
  第三天,我默默离家赴市区安抚H,受到了H父亲的悉心招待。我想,假如我的父亲也能如此相待那该有多好。但,人生没有假如。
  晚上和H一起看电影《红楼梦》,结果两人都被宝黛的爱情悲剧感动得涕泪交零,痛哭出声。“男儿有泪莫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匿藏着这么多哀伤的泪水。
  提前结束了假期,重返小山村,感觉这里的天空格外的蔚蓝,白云特别的飘逸,溪水尤其的清澈,在这自由清新的天地间,我和H依然相恋如初,享受着爱的温馨,感受着爱的力量。
  一个深秋之夜,和H去同仁家聚会,一向不喜饮酒的H竟然接连喝了几大杯,最后不胜酒力,晕乎乎的,走路都踉踉跄跄了。我知道她在借机释放心底的情绪,便默默搀扶着送她去宿舍。一沾床,她就昏沉沉地睡去。
  没有月光,没有星辰,秋风萧瑟,夜凉如水。我和衣躺在床边守护着H。看着她红红的脸庞,听着她的喃喃自语,我知道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我知道她一直在用微笑掩饰着心底的忧虑。我愧疚,我辛酸,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爱情是一杯苦酒。
  和家庭的关系降至冰点,几乎没有了回家的欲望,压力如影随形地折磨着我,疾病也乘虚而入。那年春节,我被诊断为急性黄胆肝炎,一纸医疗诊断书将我隔离在家中。H知道了我的病情,焦急在心,又不敢前来探望,便托人捎来了两大桶鸡蛋和索面,足足让我吃了两个月。
  思念H,感激H,也暗暗下定决心,病愈后一定要发愤努力,羸得一个好前程,牵手H,以成正果。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我预想。病假期间,父母代我向学校辞了职,并给安排了新的工作。从此,我远离了小山村,与H天各一方。
  没有再去寻找H的原因是:那天,H的两位闺密找到我,转达了H的意愿:对于眼前的处境,她感到痛苦与无奈。年事已高的父亲,希望她及早成婚,而我年龄轻,家庭又是激烈反对,既然俩人有缘无份,不如早点了结,以免拖累双方都陷入痛苦的深渊。
  听完此言,我脑子一片空白,确认是H的真实意愿后,我抹去满脸的泪水,默默无语,点头以示同意……
  十年过后,我踏进了婚姻的殿堂,随着岁月的逝去,初恋已成过眼的烟云,但受伤的心依然迷惘,当年的决绝分手,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我。
  让过去的过去吧!尤为赞同这句不知谁说的话:“如果爱情是一杯醇酒,我渴望与你共醉;如果爱情是一杯苦酒,我宁愿由我独咽;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会为你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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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11-06-23
关于爱情,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世间已经有了太多让人歌让人泣的爱情故事,
也有了太多关于爱情的箴言。
然而,这故事读来还是让人感动,
曲折的倍受阻挠的爱情并没有等来花好月圆,
却注定了一生的刻骨铭心。
用心地爱过已经够了,这份属于自己的精彩可以一生珍藏,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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