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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摘]霸王祠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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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3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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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在高中的时候因为司马迁的一篇《项羽本纪》而深深地迷醉,依稀记得是一位幽默的语文老师上了这一课,后来偶然读到沈祖棻的《马嵬驿》,虽然是描写杨玉环与唐玄宗的,却是体现了古典之美,后来开始模仿沈祖棻的形式,来写霸王别姬这个片段,当时的确是意气用事,在感情升华之时用刘德华的《忘情水》代替了项王的《垓下歌》,引得语文老师狠狠批上一注:无聊!后来看到了张爱玲写的《霸王别姬》的片段,女人就是女人,女性作家的眼光就是独到,无论是心理还是物件细节的揣摩,简直让后辈们望尘莫及,其写得好处也不必一一赘述。
  记得年幼的时候由于亲戚的原因,曾经带我去过一次霸王祠,那时自己真的很小,小到了见了长长的墓道还要依偎在大人的身旁,那个时候霸王祠给我的第一映像就是阴森恐怖,最难忘的就是和县的桃酥,那个时候早把大人们口中念叨的英雄人物抛之脑后,小小的手上攥着大大的桃酥,既香甜也酥脆,当时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每次举行酒席宴会的时候,有一道菜是必上的,叫做“霸王别姬”,估计是音译吧,其实说实在的应该叫“霸王鳖鸡”,就是一道汤菜,其中有一只老鳖(王八或叫甲鱼)与一只土鸡,再加入些枸杞之类的作料自然是很鲜美,不过最近几年宴会上是很少出现了,因为慢慢的人们发现霸王别姬是一出极为伤感的爱情悲剧,而在这样喜庆的场合,这道菜似乎不是很合适,因此也就不兴上这道菜,或者是大家这么多年下来都吃腻烦了,也该是时候换换口味了。
  有时候,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喜欢看天,如果连一抹微微的蓝色以及浮动的白云都无法使自己平静的时候,我最喜欢幻想,有时候累了倦了也是如此,一个人,一只包,就这样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再换成已经几年不见得马自达(小时候没有禁止的时候,我喜欢成为马达达)抵达了位于安徽和县的霸王祠。沿着去霸王祠的一条长长的道路,路边是极为平常的皖东人家,没有徽派建筑群,也没有摩登的大楼,就这样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只是路别不时传来刺耳的鸣笛的声音,后来才发现在霸王祠的前方不远是一个化工厂,红旋风们拖着沙块土砾满载着希望向前行进着,好在道路的另一册有无数的两天美景,正巧天依旧是美丽的淡蓝色,不时有白云飘过。
  如今的霸王祠已经没有了往昔的辉煌,然而也不至于破败到一种让人心酸的程度,我轻轻地踏过碑林,有小池塘,也有休憩的小亭子,在三十一响钟前默默地祈祷,在乌江亭中静静地欣赏一条非著名的河流,在相依树的旁边祝福着虞姬与霸王永世美好。徜徉于不宽的墓道,虽然只是一个衣冠冢,然而却给人无限的遐想,周围是明代风格的石人石兽,静静地陪伴在项王的周围。
  战火纷飞的时代除却少数的几个有“野心”的女子,大多数的光阴是男性主宰,男性成功了自有美人相伴,可以畅想一下范蠡与西施泛舟湖上的情景,而男性失败了,除了自己荒淫无度,每每都要添上几为女性作为垫背,什么褒姒、妲己、陈圆圆之类的,然而项王身边的虞姬似乎更得到了后世人的怜爱,不知是感动于虞姬与项羽之间的爱情,还是真正的怜惜这位弱不禁风的女子的苦命,以及项王的悲情,久而久之,人们开始祝愿这对苦命的鸳鸯,久而久之,人们开始关注垓下的那场生离死别。人生的际遇是不同的,随之带来的爱情也是不同的,我们每每感动于那绵延起伏的爱情,刘兰芝与焦仲卿之间的,武媚娘与许士林之间的,陆游与唐婉之间的……简简单单的别离已经犹如梦一般,而这种刻苦铭心的别离则徘徊于梦与现实之间。在一定的程度上,我对霸王别姬中的项羽确实没有先前的好感,正如在马嵬坡前的唐明皇一样,后者乱于外而祸及心,前者是乱于心而祸及外。先前的承诺的爱情,有过的誓言在这时已经更加地苍白了,无论是日后唐明皇在宫中如何的思念杨玉环,还是项羽在虞姬死后的诺言,其实对于一个历史的第三者而言都是那样的无力,我并不是嘲笑两位帝王的言行,而是认为爱情在他们心中的分量是经不住考验的,也唯有到了危难关头才可以体现出来,然而他们也是有情有义的,比起那些好色之徒来说要伟大仗义得多。
  总认为如果一个地方破败一些反而可以勾起游人们对主人公的同情与怜惜,总以为在这样的环境下才能找到与历代文人骚客或是普通民众的共鸣,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到如今人们每逢初一十五的依旧会来到霸王祠前烧香祈祷,而霸王祠殿前的炉中依旧烟熏袅袅,而项王的美名依旧名扬天下,作为历史上的一个著名的失败者,一直受到民众的敬仰可以说是幸福的。正如在殿中的一副对联写道:司马迁乃汉臣本纪一篇不信史官无曲笔;杜师雄是豪土灵祠大哭至今墓木有余悲。司马迁乃是古今第一史官,为项羽撰写本纪,可谓旷古绝今第一人,而杜师雄作为北宋著名的歌者,用自己的哭声使得霸王祠更具有悲情的色彩。毕竟历史只是一个诉说者而并非一个拿着笔的书写者,他也是以一种照本宣科的方式告诫劝勉后人不要再重蹈覆辙。
  记得小虫曾经填过一首词,也几乎是KTV时必点的一首歌曲《爱江山更爱美人》,这是一首典型的现代版的“行乐直须年少,尊前看取衰翁”的翻版,其中有几句是这样写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来呀来壶酒,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头……其实处在绝境中的人们,不要给自己一丝希望,因为希望需要用其他东西去换回,有的是挚爱,有的是自己的心性,还有别的什么……宁愿去做别人希望的置换品也不要浪费了他人的良苦用心,到头来只会让自己活在一个看上去希望其实越发失望甚至绝望的环境之中。
  霸王祠寻到了的是千年一梦,醒时已经踏上了所谓的归途。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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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11-08-29
这一篇文章,没有遵循寻常的游记的套路,而是把不同时期对霸王祠的观感加以描述,反倒少了些程式化的枯燥,多了点意趣。霸王祠寻梦,英雄、美人以及爱情,无不是让人怅惘不已的话题。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