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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摘]路过日记,路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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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尤司,笔名,不过网上的人叫我的大多是鱿鱼丝或者土司面包之类的,而QQ聊天的时候最经常出现的全名也是有司,据说是因为搜狗打字的时候出来的就是这两个字。我是个写手,业余的网络小说写手,今年还没有大学毕业,不过学校已经不再开课,宿舍也被强制收回,要求我们在外寻找实习工作。
  也许到这里的叙述会让所有人都不懂,可是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也不懂,那样的一段长篇的自我介绍式话语不过是之后一段事件的发生引子和背景而已。
  再次申明一下,我叫尤司,是个网络的业余写手,所以我的生活免不了会和小说,故事搭上关系,就像那段时间过后我常常会去想的一句话:
  生活的过程本来就是一部小说,于故事之间的差别不过是叙述的人和叙述的事之间的不同而已。
  七月下旬的那些日子里,我过的都是日夜颠倒的生活,因为厢蔓吟的初设立,也因为我们的不成熟,所以每天总会有数不尽的问题需要解决,可是真正到了开会解决的时候却又会将话题引向了莫名的方向,最后往往到了凌晨二三点的时候,才能得空休息。最后早晨的起床时刻也变成了中午或者下午,那段时间,说真的,我是真心的全心全意都投入到了厢蔓吟的建设上,于是,也因为这样而将自己的现实生活弄得一团乱。
  朱说我对网络成瘾要让我姐对我进行禁网。
  一开始我其实是没在意的,可是等真正封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原来是那么的丢不下厢蔓吟,于是,第一次主动同朱吵闹了起来,要知道,因为他是我未来姐夫的身份,我其实一直都对他客气对待的。
  那是个已经快被我忘记的记忆,因为事件的具体过程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愤怒的感觉还有印象。呵呵,我好像向来如此,总是会忘记那些事件的过程,哪怕他有多么的重要,会记住的也只有那曾经发生过而已,就像古时候还没有文字时候的结绳记录。只有绳结的粗大与细小的不同而已。
  然后我便有了回家的打算。是的,回家,自己的老家,我告诉我家大人这是因为,在合肥我不熟悉,连出门都不敢。
  对于幼师这个专业,不对,应该说是职业,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觉得也许我会很适合而已。应为我总是喜欢小小的单纯的样子,即使知道并不适合我的外在形象。于是在回家后,在我家大人还没怎么注意的时候,我就独自来到小小的县城,然后找到了陈陈,原本只是打算去看一看有没有可以去的幼儿园面试机会的,却没想到正巧赶上了陈陈前去那家幼儿园,于是,原本的探查就变成了前去面试。
  说实在的,其实这种感觉很奇异,我记得清清楚楚,踏进幼儿园后,看着满墙的动物漫画,看着花鸟草林在鲜明的色彩中带着单纯有可笑却难得令人震撼感动痕迹林立在墙面上。然后看着午睡间里,小小的单人床上,一张张小脸上睡容稚嫩却香甜,我一时间有种连深呼吸都不敢的错觉。
  那个园长,怎么说呢,应该是个及厉害的人吧,至少,我觉得是,因为在看过那些小小的稚嫩睡颜后,我想那些即使不喜欢小孩子不喜欢幼师专业的人都没法拒绝立在那里,于是我接受了在那儿的工作,并且和那里的园长约定下个月一号就会前去工作,虽然薪水每个月只有小小的一千元。
  当然,那时候其实并没有想过我的父母同意与否,因为在回家之前,在电话里通话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我可能会从事幼师。但是事实上我家大人确是真的反对了,因为薪水问题,他们说薪水太低。连我每个月自保的生活费都不够。于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就吵了起来。
  呃,事实上,我应该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吧,虽然那时候我有些不耐烦,可是实际上我却还是感动的,因为他们吵架是为了是否去我学中的那家幼儿园却看一下环境。
  却没想到变故就身在了第二天。
  我们先去的是我大舅妈家,最后我家大人却从大舅妈那儿听到了一家服装厂正在招收员工的消息,而我的大舅妈也正在那家服装厂里工作。她就像一个传销人员,对这份服装厂的工作极尽美好的描述。当然,最重要的是,大舅妈说,在这里,每个月的工资可以拿到二千多三千左右。于是单就是薪水这一项就成功的打动了我家大人,更何况大舅妈说他自己也在那里工作。
  于是,当天下午,我家大人就带着我去了那家服装厂,让我陪着舅妈先在那儿练习一下试试看,她前去老板哪儿询问工资待遇等等问题。最后,在我还没有意识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加大人就已经和那边的老板娘说好了,自此我就在那儿工作了。
  第二天.父母坐车离开了老家,出门打工去了。然后我一个人拖着厚重的行李来到大舅妈家。因为大舅妈住在县城,距离服装厂也很近。
  这是客观事实的描述。然而事实上对于服装厂的工作,我其实真的没觉得有什么的,因为为了说服我。我家母亲大人已经和我商量好了,只要我学会做衣服的全套工程,我就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去留了。
  我渴望决定自己的去留。我想去一切我梦中,书中看到的听到过的地方。可是,我没钱。所以,我接受了我家大人的建议。只是对于住宿问题,我却是很难受的。因为原本我是打算自己出去寻一个地方租房子的,可是还是老问题,我没钱。于是只能住进我极度讨厌的大舅妈家。
  是的,我很讨厌在大舅妈家住,因为我不喜欢大舅妈这个人。说我小气也好,说我其他什么的也无所谓。因为我至今还记得自己读高中时候周末借住在大舅妈家时候发生的事。那不是系在绳子上的结,而是劫!一道划着深刻伤痕的劫。
  那年,我学校需要交试卷书本费,而我所有的生活费,父母都交放在了大舅妈手上,然而那天,她却在我问她拿的时候告诉我,她没有钱,她家所有的钱都被套在了股票上,更何况我家还欠她家许多的钱。她说我家大人没有留钱给她做我的生活费,她垫了那么多已经很好了。
  然后,我离开了她家,然后回学校,将自己一串别人送的珍珠项链抵押到一家我很熟悉的文具店老板哪儿,然后借了二百块钱交了试卷费。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手里要有钱的重要,更是第一次知道,那种气愤,难受的几乎疯狂的情绪,知道没钱借钱时候的尴尬难堪。
  我那时候只是一个学生,没有丝毫赚钱能力的学生。
  可是,现在我又得住在这儿了。望着那五层楼处的窗口,却感觉那窗口是即将吞噬我的怪兽。
  果然,上班的第四天,大舅妈发烧生病在家,我一个人去上班,然后回去,发现自己包里的DVD播放机和自己的电脑被拿了出来。
  好吧,翻包而已,又不是偷东西。
  第七天,她病好了,然后在去上班的路上说:这班上的,累死人了,要不是你要去上班,我都不去了!
  第八天,她问我为什么从合肥回县城发展。合肥的发展机会更大,工资也高一点。
  第九天,她对着自己的孩子说,要他们干什么,每天上班累死人,回家还得伺候他们几个大爷,还要自己做饭,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事实上,自从我入住那里之后为了免闲话,我已经包办了她家两个孩子的洗衣工作,以及之前的做饭准备工作,做饭之后的洗完工作。我是她家的钟点工。
  第十天,我胳膊上出现奇怪伤痕,类似烫伤之后的化脓,范围不大,却是看起来极为恐怖。她没看见。于是请假回家去看医生,回去之后医生告诉我是水疹,遇水会大爆发的。于是为了防止传染到她家的小孩子,我打电话给我家大人让他们帮我和大舅妈说,去服装厂续假。
  第十四天,水疹收疤,我回到大舅妈那儿,她要我把水疹疤痕给她看。她说,我以为你是不想在服装厂做了,故意装病骗你爸妈。我跟你爸妈说了,我没看见你身上起水疹。
  第十五天,她说,我要是你我就去合肥,在那里什么也比这儿好。
  第十六天,姐姐打电话给我,说是合肥那边有一份比较好的会计工作,年薪三万。于是,她说,去合肥吧,你一个大学生到服装厂做事怎么看都不像。
  第十七天,我收拾行李回家,在第二天早晨起早赶上了过路去合肥的车。再次踏上了去合肥的路。
  那时候,服装厂里,衣服我还只是会做个大概。工资事实上压根连老板娘自己都不知道会有多少。
  以为一去就有工作的,可是事实上确实,我没有证书,那家公司我是进不去的。于是,又一次沉寂了下来,继续每天帮着姐姐店里文员的工作,每天打印复印文件,然后处理照片。
  和姐夫朱之间的关系也渐渐舒缓了起来。因为毕竟是还要继续住在一个屋檐下。更何况,我以后的工作还可能要靠着他才有着落。
  我鄙视那时候的自己。可是没有办法,因为我不想再一次被人明里暗里的赶着走了。
  在我家大人的三催四请之下,朱终于带我来到了一家快要上市的化妆美容公司的集团总部,让我去应聘里面的实习会计。
  那个经理姓金,人称金姐,金姐说,她是看着小朱的面子上才会答应我前去他们公司实习,他们公司里可没有多余的空位置来培养一个实习生。并且,我目前的实习期没有工资,至于转正什么的,那些先别说,他们是家正规的大公司,招人是有要求的。
  明里暗里的意思,谁都看得明白,我要在他哪儿免费的做一年白工,吃喝打的费都还必须自理。未来我毕业后也指不定能不能继续干下去。
  大概很多人都猜测我会直接甩手走人是不是?说真的,我那时候还真的很想甩手走人,可是不行。虽然条件和待遇很苛刻,可是,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难得的学习一点使用知识技能的机会。
  于是,我答应了。
  我以为我至少会在那儿待很久的,即使没想过待一年,可是我还是没想到,我竟然只待了短短的八天。然后我再次的回到了老家。
  离开工作离开合肥的原因?哈哈,这只是一个很莫名奇妙的故事而已。也许是长期累计最终量变引起了质变导致大爆发吧!
  我说过的,我和朱之间的关系一项不怎么好。我不喜欢他。他只是因为是我姐的男朋友,我才叫他姐夫。
  那日店里有客户过来去照片,是朱接待的,可是没有找到照片,于是我说了,会不会是他没有拿回来。然后他坚决的否认了。可是最后到客户离开也没找到,于是他上网找冲洗照片的地方询问了下照片的去向。最后在确定照片是还没有拿回来的时候,我又再次重复了一句:我就说是你没拿回来!
  他回了一句:是那边没有将照片给他,责任不在他。
  而我只是无所谓的回了句:可还是你没拿。
  我以为这件事会就此结束,却没想到会只是个开始。吃饭的时候,他突然的将姐姐盛到他面前的饭碗泼翻在地,然后砸了电脑键盘,砸了椅子,砸了手机后,独自跑到了楼上。留下屋内其他三个人的面面相觑。是的,还有一个人,是朱的姐夫,过来帮忙装修他和我姐的新房的。
  姐姐追了上去,却只听见楼上再次传来砸杯子和椅子的声音,然后他下楼开始寻找他的车钥匙。姐姐和他姐夫拦住了他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到的却是,我至今记得的,除了大舅妈那句话外的唯一一句会是我生气难受的话:“我在这里连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于是,于我来说什么疑惑都揭开了,整个店里,他回去之后只有我和他说过话,也只有我说了他的不是。那么这火气显而易见是对着我来的。
  他没找到车钥匙,于是强自打的离开,姐姐跑步追在后面,然后是他姐夫也跟着前去。于是整个店里,大晚上的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与一片狼藉。
  等收拾好店面并且应付完顾客后,朱的姐夫回来了,十点左右他自己也回来了。只有我姐没回来。主动示好一样的询问他姐姐的去想。,得到的确实他对我的漠视。所以只好自己打电话给姐,那边一直打不通,在拨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后,我确定了这点。看着店里独自找着什么的朱以及楼上已经去睡觉了的他的姐夫。我突然就觉得累,累极了。我给姐姐发信息说我也离开出走了,她不回去店里,不回我电话,我晚上也不会回去。
  我以为我想哭的,可事实上确实怎么也哭不出来,只是想发泄而已,就在我以为我会一直哭不出来的时候。一个死党来了电话,于是就好像洪水找到了宣泄口,我终于大哭了起来,在校园的路中央,对着电话哭的像个疯子。
  十一点半,姐姐回了电话,她问我在那儿,让我赶紧回去,店里没人,朱找到了车钥匙,又要出去。
  我茫然的应答,然后回到了店里。关门,洗漱,上床。一点钟的时候,姐姐和朱终于都回来了。我对着她的电话发信息。明天早班车,我回家。
  从没有这样的一刻,体会到了家的重要,即使此刻家里空无一人。可是,一个人,在受到委屈的时候,受到伤害的时候,还能去的最后一个地方的话,那就一定是家了。
  可能姐姐没看到信息吧,只是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收拾行李的时候,被她打断。她问我为什么要离开,问我这样做要将她至于何处,让她在父母面前怎么做人。
  然后是爸爸妈妈的电话,他们问我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走,工作又要怎么办。我能说什么?在朱和姐姐就在身边的这一刻?我只能笑嘻嘻玩闹一样的说,工作做不下去了,我不适合在合肥发展,最重要的是,我想家了。
  是的,我想家了,极度的想家,想念家里那张属于自己的床,想念可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的房子,想念家里永远不会有被赶出去的事实。
  然而这些都不能说,于是,只能忍着嗓子里的涩意,告诉他们。不管怎么样,我今天是回定家了。不管借口是工作还是你们的阻止。
  在拖着行李出门的时候,姐姐说,如果我今天回家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别找她。我知道这是她气急了才说出来的话。所以我只是笑着说好,然后上了去车站的出租车。
  在回家的大巴上我睡了整整一路,就连我家大人打电话过来我也只是应付的说,一切等回家后再说。我想回家,也许一开始只是一个咋然而且的念头,但是我却是花了一夜没睡的时间来想清楚了这件事。
  不是我突然想回家,而是我被赶了,没地方去了,只能回家了。兜里只有一百三十块钱,花了五十买车票,三十充话费。五十块钱,我全部的家当。
  至少这次我省着点花的话,不用走到去当东西的地步,不是吗?我苦中作乐。然后小心翼翼的扣着钱花等待着我家大人的回来。不是我不想找工作,没用到只能等待着父母回来的接济。我只是连出去找工作的路费都付不起。也或许,我真的是这么的没用吧!
  到目前为止,短短的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我就换了三分工作,夭折的幼师,中断的服装厂女厂工,“正规”公司里的实习会计。然后,我再次失业在家。
  第四份工作,或许谁都想不到,那是在我家大人工作的工地里,做一名比较轻松的货梯工,也就和工地小工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一个是拉砖拎灰,一个是接送拉砖拎灰而已。工作时间是每天早六点上班,晚上六点下班,没有休息日,只有中午间隔一天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这是一份咋一听很轻松只需要扳动手就可以了的工作,事实上也真的很简单,只要能够忍受工地民工的没素质,忍受那些有意无意的奇怪目光,忍受他们吐字不清却执意找你说话的含糊话语。
  这么说,不是我瞧不起工地工人,反而,我觉得这是群很了不起的人,我每天早晨六点上班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干活到出了满身的汗,半夜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屋外打混凝土的声音还没有停歇,夜里加班,雨天坚持,我在工地上实际上也只干了十六天。却看到了五楼层的增加。
  这段时间,长时间集中精神的作业瞄准很累,却意外的充实,在父母的身边。哈哈,他们带着我的时候说是因为,我太难相处了,和谁都闹翻了,看来只能跟着他们。
  这次的离开到不是和谁闹除了矛盾,只是因为遇到了我家大人所做的房子的开发商物业主任,他说我不适合在工地里和泥土砂浆打交道,于是推荐我去他们公司做客服。因为是正规的上市公司,待遇也还不错,所以我才转行了。
  都说人生的际遇就像梅雨天的气候,上一秒阴雨连绵,下一秒,也许就阳光普照了。
  厢蔓吟最终还是沉寂了下来,好像大家对于它的热情也在这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里被打磨殆尽了。对于事实发生的原因和过程我都不想发表意见,只是,真的心疼了而已。我说过很多遍,我是个业余的写手,时常写一些东西。于是也就有了这篇文。
  纪念,也或者是为了让自己去记住,这段记忆,这段时间的无常。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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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11-12-11
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历经中的事与人都将是自己人生旅途中最为丰满的一笔,或喜,或悲,也都将沉淀于生命。那么唯有祝福了。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