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中有味
家里的冰箱贮存着大约六、七种咸菜,有买来的,有从岳母家和母亲家带回来的。买来的咸菜我们很少吃,一般每顿饭都会取出一两样岳母制作的咸菜佐餐。
岳母是从食品行业退休的,制作咸菜当然是拿手好戏。而且岳母还时常会从电视或网上学习一些新的样式。岳母制作咸菜在工艺上很繁琐,称的上精工细做。味道自然也是足可称道的,特别是辣黄瓜和芥菜我非常喜欢。母亲制作咸菜简单,把洗好的青菜放到缸里,撒上几把盐就算了事。对于母亲制作的咸菜我并不怎么喜欢,只觉得就有一个咸味。从母亲家带回来的咸菜是出于上次回家时的一个突发奇想,只是想偶尔的换一换口味。原本以为妻子和女儿对此会不屑一顾,然而结果却出乎了预料。不但她们很喜欢,而且还美其名曰“乡村咸菜”。特别是母亲晒的干芥菜条,大受欢迎,每餐都要拿上一点儿来。
生活中一些戏剧性的结果令人乐道,不知是新奇还是那原滋原味。
启蒙学点
小学的课文,我记得最清晰的一句,就是“海南岛鲜花盛开”。那篇课文是春节刚过时学的,生活在塞北深处的孩子,谁也不相信在那个季节里有鲜花盛开,所以那句话在我的心里扎下了根。
我们屯子很小,只有三十几户人家。教学点是生产队库房改造的。一间教室分三行课桌,分别是一、二、三年级,四年级的时候就要到村子里集中的教学点了。每个年级也就七、八学生,教学点也只有一个李老师给我们轮流上课。
暖和的时候,一个年级上课,另外两个年级出去玩,听到老师的哨音再跑回教学点上课。有时也跑回家摘俩沙果或拧根黄瓜吃。冬天,只好呆在教室里,自习或写作业。教室中间有一个大火炉用来取暖,风大的时候火炉里的火苗呜呜的响。离的近的烤的小脸通红,离的远的,象我这样个子高,排在后面座位的还要挨冻。有时候,老师看我们冻的可怜,就叫我们一起搓搓手,跺跺脚,那个样子很欢快,很热闹。
我的记忆,不是某种奢侈的享受,而往往是那些艰苦的岁月。这些如同干果一样,很有嚼劲。
惨败的幸福
下雪了,女儿却偏要出去玩。女儿再三央求,妻子和我总是觉得路滑,天气又冷坚持着不同意。后来,女儿提出要我和她比一把,如果她赢了,就要带她下去玩,如果输了就不出去了。
女儿七岁,刚上学。平时做游戏,我和妻子大多是让她赢。所以她今天想出了这个主意。其实,和她比赛我觉得输赢自然是在我的掌控之中。于是妻子和我异口同声的愉快答应了。而女儿提出的比赛项目却更令我信心十足。“背颂唐诗接力,谁接不下去了就算输了。”我禁不住暗笑,本人学文,又从事和古文相关的工作。为了输了不许赖皮,我又附加了几个比赛规定,保证比赛效果。女儿也欣然同意了。
比赛开始,一些喜闻乐见的唐诗我还能接的下来。大概接了六、七首之后我便招架不住了,很快以我不可思议的惨败结束了比赛。并且女儿还告诉我,她已经能背颂四十多首唐诗了。不知道这在与她同龄的孩子里算不算出色,我却觉得很是自豪。
走在满天飘落的雪花中,我们一家三口格外的开心,这不只是因为雪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