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失眠的晚上,神经异常的清醒,我没有治疗的办法,不会数绵羊,也不会哼着催眠曲入睡,只有让它肆无忌惮的入侵。
一片安静。夜,黑的不见五指,零点,没有呼吸,没有睡眠。
蝴蝶飞不过沧海,不是因为它没有勇气,而是彼岸没有了等待。
八年等待的花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开放,我用寂寥的琴键写下冬天的序章。
以为闭上眼睛,就可以看不见整个世界的黑暗,以为捂住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以为停住脚步,心就可以不再流离失所。以为不再写字,就会从此忘记了忧伤。终还是中了文字的蛊。
曾经以为那么重要的你,也可以心平气和地只放在回忆。
破碎的记忆
2002.3.19相遇
这一年,我们高一。这一天,一个转校生空降到我们班,我后座的空位从此属于你。
后来,你问我,干嘛看到美女不理不睬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美女?!”肉肉圆圆的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头发跟我差不多短。诚然,很多人追你。但是,我只是觉得看到你会让我想疼。
这年暑假,小河边,背着崴了脚的你。有种异样的感觉。才知道有种东西才悄悄萌芽。
2003
文理分科,你去了隔壁班。开学那天你说要走了。
你告诉过我,你转学,因为隔壁班的他。我欣慰,你的愿望实现了。
后来,你说,不再相信爱情。
我说,不是世界上的人都一样的,至少我会是最后剩下的那一个永远不离开的。
你看着我,说,“永远是多久?”
“很久很久。”
“找死啊,到底是多久。”
“一辈子。”
“真的”
“我发誓,只到你把我丢掉那天。”
“呵呵。”你只是调皮的笑笑。
这一年,你学会了游戏爱情。每次你会告诉我,你跟谁在一起,然后分手。
你说,享受别人对你那种好,喜欢看我着急的样子,故意气我。
那时的你我,总会因为一点小事吵闹,然后每次你又会哄我。每次我都会妥协。
那个时间只觉得,我们的故事也许还没有开始。
我告诉自己,等你,等到你累的那天。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只离你一个转身的距离。我不会离开,一直会在原点等你。一直等你。等你想靠岸的那一天。”这算是我对你唯一的承诺。
2004
听说你又跟谁在一起了。我终于第一次跟你表白。
你说,我们2个老是吵,累。你想出去读书。有缘大学再续。
高考前一天那天,你找我,说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就好好念书,跟你一起考一个大学。你跟他一起其实也不是喜欢他,就是因为你游戏了太多感情,不想再让人对你有看法,所以在维持。你说,我看你的眼神不再温柔,有种讨厌,恨。
这一年,我手臂上有了3条疤,一个烟痕。是属于你的印记。
因为我是背着家里,跟你报的一样的志愿,最后录取了。家里却不让去。我留在了家乡。
无力抗争的我选择了离家出走2个月。
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无奈,什么叫做现实。
你走的那天,我把给你写的日记本交给了你。其实是傻乎乎的想感动你,让你好好过完大学。回来我身边。
“对不起,答应你的我做不到了。我也要尊重家人的意思。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如果,哪天遇到一个你喜欢的,对你很好的人,你就大胆去爱吧。不是你想的那样。世上还是有会很在乎你的那一个人的。你不用考虑我。我会好好的。等你这几年。”那是离别时给你的信。
你背上行囊异地求学那天,我第一次落泪,无助。
2005
QQ空间相册里面满是你到处游玩的点滴。偶尔你会找我分享你的经历。
“我认识了一个兵哥,对我很好。
想什么呢?!就是普通的哥哥啊。
我会好好念完这几年书的,你给我老实点,不准跟别的女生搭讪,看都不准多看一眼。”
2006
“再等我2年吧。出来以后才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以前你老是会看着我恋爱,受伤,又回到你身边。”
感觉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或者我在憧憬着什么。
你我唯一一次合影,是今年的大头贴。
2007
我们都快大学毕业了,你说想回来,家里让你考本科。
傻傻的你说要为了我回来。
我知道你只是心血来潮。我没答应你,让你自己想好。
你耍小性子说我不要你了,说我变心。
你要我去学校接你。你不想念书了,压力大。
面对你无理要求我第一次拒绝你。而后你开始逃避我,不见我。
2008
你终究还是回来这座你曾逃离的城市,依然选择不见我。
你告诉我,等你独立了你会来见我。
“这里的工作我做不下来。辞职了。我走了。”你回来不到2个月。
“这的工作太累了,我坚持不下来。我放弃了”你在你贵阳你爸那里。
辗转之后你去了新疆。
我有种隐隐的感觉。
你的那个兵哥。
朋友劝我放弃:“她在外面过的什么日子只有自己才知道。你别那么傻了。还等什么等!”
就在这一年,我生日那天,一个陌生人加我QQ。上来就是一顿骂。
那是你的兵哥。“你不配她喜欢你!”
后来,我才知道。
为了赢得他的爱怜,同情,你说我不要你,抛弃你。我如何对不起你。
让你等了我那么多年,结果我不要你。
何来要你一说?那个纯真的年代,我连拉你手的勇气都匮乏。还能有什么举动。
在你兵哥面前,我选择沉默。
“对不起,请你以后好好照顾她。”我认了他判定给我的所有罪行。
2009
记不得QQ上面添加,删除过你几次。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你永远不懂得拒绝。
“我要结婚了,你不祝福我吗。我最希望就是得到你的祝福。你不要再等我了,以后你一定会遇到比我好的。”
我以为逃离可以避开想念,所以我选择旅行,才发现那也只意味着不断地寻找,发现,告别。惊喜,停留,然后离开。有如经历一段短暂的爱情。
慢慢的,我不知道你的真心给了谁,你最美的年华陪了谁。这次我终于连等待都变黯然。只是我始终不明白,是瞬间烟火还是不甘寂寞,我开始去寻找那些所谓的爱我的人。
彩绘的喧噪场景,弥漫冲天的烟雾,七色的炫丽彩虹,耀眼的霓虹都市,都只是我肆无忌惮的寂寞陪衬。浮华落尽的青春背后,只有我痛定思痛的笑靥。
无数个寂静的凌晨,手只触碰到,带血的刺,冰冷的红。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人,已经陌生。
2010
“我跟他吵架了,因为孩子的事,我生不了。他动手打我。”
“我回来了,在XX上班。不安逸,又换了。坚持不下来。不上了。天天在家玩。”
“我电脑有问题你来帮我看看”
那一面,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的平静。你曾经华丽的转身,留给我憔悴了一地的忧伤。同个路口同个天空,我已经学会不再不舍。给你的等待又如何。我何时在你心上过。
从不曾想,那城如此坚不可摧。在你拉过的手腕永远的戴上锁,没有钥匙,只是死扣,再也打不开。
把零落的碎片一片一片拼凑起来,却还是一样不完整的记忆。
记忆,随着岁月流逝已模糊不清。
从什么时候起,对自己有了一些陌生。
从什么时候起,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孩子。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沉默,茫然的看着身边的一切。
从什么时候起,变得麻木。
以为,时间会撕碎一切,击溃那道墙,掩埋那座城。
如此的自私,玩世不恭的高傲,封存起来的东西是什么?
还那么小心翼翼不让人碰触。
经年之后,男孩已然长大,只是凌乱依旧。
我的际遇,是谁也不懂的漂浮。
丫头,以后。请你一定照顾好自己。
忘了哪天起,我开始孤单流浪,原以为,淡淡的来,淡淡的去会很简单。
孰不知这个决定太于沉重。一个人久了会更向往自由的生活,才一个人走了好远好远,在一个永远都找不到终点的路上。
人生,为何心疼。生死相依的永远有多远,世世相伴的来生有多长,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不心疼?
谁懂我落寞的微笑。原来我要的爱情,就只是一个温暖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