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气刚刚好,阳光明媚,微风徐徐,酥彻筋骨,让人感觉舒服极了。冬眠了一季的青蛙,也应召醒来。每到晚上,它们就会活跃起来,哇哇的欢唱个不停,像有诉不尽的满欣欢喜要表达,兴奋的不知疲惫。春天也就这样被彻底的闹醒了。
城市喧嚣,琐事浮缠,呆久了,心情难免生闷。而眼下,春意正浓,正是踏青的好时机。我欲借此机会,奔向春天,回归到大自然的怀抱中去。在绿野上感悟生命;在百花丛中细听芬芳;在晨鸟脆鸣惊醒的枕边,寻找温馨旧梦;就让心情伴随蝶飞,翩翩起舞。那便是无拘无束,梦境的天堂。
我喜欢春天欣欣向荣的景象,它给了激情生命的喻意。
我喜欢春天绚丽多彩的舞姿,它给人眼花缭乱的欣喜。
春天太美了,美到让人窒息。我应接不暇的目光,总望不到它的尽头。我太爱春天了,打心眼里的喜爱。偶然想起汪峰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春天里》,当中有一句歌词“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起初听的时候,还不大明白歌中的意境,以为是他得了什么绝症,才会唱得这么煽情。现在想想,觉得倒是情有可缘了。如果换作是我,我也愿意。我不懂曲调,所以不能为春天歌唱。想写些点什么,又觉得前人都写过了。自己年岁太轻,纵满富激情,却还拿不稳笔杆,实在也写不出点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春天这么美丽,自己如此热爱,不写的确说不过去。不如就写清明的所见所闻吧!
清明节,小时候可喜欢了。因为学校都放假,所以可以跟很多小朋友聚在一起玩,一起去山林里面寻食茶耳与野草霉(不知道它们的学名,暂此命名)等野味。尽管现在都不爱吃了,但童年时分的美妙,仍令人回味无穷。我最喜欢的是映山红,它们会把青山装扮的美丽极了。有一回,一小女孩摘来几枝在手中玩耍,不知道是谁突然出的个主意,要比赛道百花名。结果到最后,火花、雪花、豆腐花都出现了。
前些年,一直在外地,学习或工作。没有时间回来给爷爷奶奶上坟,心中很惭愧。今年赶上了,一定要去爷爷奶奶的坟前上香作揖,以尽孝意。
我提着沉甸甸的纸钱,跟大家一道,沿着山路跋涉。一路上,大家如故聊家常,规规矩矩的走路,没有半点过份的举动。唯独只有我,一路的不安份。看见桃花,停住脚步观望。看见到一些以前没见过的异草,又蹲下身,放下手中物品,掏出手机,拍几张照片。不一会功夫,大家就走远了。好在腿脚利索,跑快点就追上了。有时,还会超过他们。我站在高处,俯瞰山下,仿佛所有风景,尽收眼里。涌上来的是滚滚热流,直冲开我的嗓门,引唱高歌。兴趣来时,还蹦跳几下。不留神之际,手中提着的纸钱,一下子掉下去,洒落了一地。等我手忙脚乱的收拾后,队伍已经走远。我忙提步猛追,终于在一片油菜地前赶上他们。油菜花开的很灿烂,像一片金烂的海洋。微风起时,金黄起伏,就像海面上涌动的波浪。油菜地的一个角上,有一块开着白色的面积。我忍不住好奇,脱口问道:“油菜也开白花吗?”一语既出,全部人都笑了。原来是主人在油菜地里种了一块土地的萝卜,长的跟油菜差不多高,叶子也是绿油油的,不仔细看,真辨别不出来。为此,我被落一下了个天大的笑柄。
前面传来阵阵炮竹声响,打断了我的任性举动。我忙收敛神色,露出庄重与严肃。只见花彩祭品,五颜六色的插在陌坟堆上,密密麻麻的,气派极了。坟前也很丰富,高堆的纸灰山,以及丰盛的水果,挤满了那一块小小的地方。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偷食坟前祭果的情形,不知道是不懂事,还是为了好玩,竟觉得很有意思,还满以为自豪。要是谁偷来的水果多,准还要向大家炫耀一番。小时候太有趣了。我不自觉的想起了儿时的往事,以及那欢笑声中的野味和映山红,思絮倾刻间若离闸的江水般纷涌……良久,才回过神来。而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野火过后的萧条。原本茂盛的野草,只剩下一点点的半个头,露在外面,被灰烬掩盖着,辨不清了模样,也认不出哪株是我心爱的映山红了。路边的迎客松,光秃秃的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像要告诉我它心中的委屈。它原本是这山头上穿着绿衣的天使,如今变成了一杆枯柴。起风的时候,也不再向人们招手迎接了。它们穷尽的芳华,陪伴这山头的荒凉;招展绿意,只为供来往者歇脚乘凉。如今,却不幸遭此横祸。此刻,它们就是这场罪恶的指控者,指控无情的大火,以及泯灭良知的人们。你们将坟头装饰的如此漂亮,却为何要将山头焚烧的那么凄惨?也许你们会说纯属无心,但是这种无心之责可以原谅吗?你们淡溥的意识,始终不觉得草木的珍贵,绿意的珍贵,春天的珍贵。少了绿,少了景,春天不再像春天,我便没有了乐趣。
森林防火,年年宣导,可仍旧不被人们所重视。发生事故后,肇事者或逃了,或与当地私了了,或者根本就没有被查出来。无关紧要者,只是淡然一笑,更不会放在心上了。这把火,绝不仅是因为一根小小的火柴,一点乱飞的火星,而是源于人们淡溥意识,以及落后的思想观念。只有当人们都主动意识到森林防火的重要性时,这把火才会真正被熄灭。到那时,便是山花灿烂,绿意盎然的春天。那时,便会有一股和煦的春风从人们的心间吹过,万缕鲜花齐放色彩。
回来的路上,我的心情很沉重,也欢快不起来了。当我们再次经过那片种有萝卜的油菜地时,大家又取笑起了我,我却只是低着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在后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