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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摘]悼念一棵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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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3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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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维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大漠壮阔、雄奇,大漠很美;岑参说:“君不见走马川,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大漠狂风怒卷,黄沙飞扬,遮天蔽日,上下一派混沌,大漠很险恶。于是,极想去实地看一看。
  得知我将去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食堂的大师傅告诉说:“现在要走很远的路啦。以前这里就是沙丘,一抬脚,就算跨进塔克拉玛干的门槛了。我们打小就是在这沙丘上玩大的。”“这里”二个字他说得很重,还指了指脚下,向我强调,语气里颇有一份自豪。
  他的话让我对大漠越发地憧憬了。当然,大师傅是不会懂我的憧憬的。
  从沙雅出发,向和田方向行进二百多公里后,我终于进到了塔克拉玛干的腹地,和真正的大漠相拥了。
  公路边的沙地微微起伏,身旁的一个沙丘显得有点突兀。它很瘦削。顶上,长着一簇红柳,整个看起来,就像是欧洲中世纪时期的骑士头盔。红柳长得并不怎么繁茂,伸张出来的触手里,有不少已干枯。这一簇红柳将那一坨沙土抱在身下,作着最后的坚守。沙丘下不远处,横着一截干得发白的胡杨木。
  我本是怀着一份敬意,来瞻仰心中的圣地。然而,一脚踏进沙漠,却意外地和你不期而遇。你,一棵胡杨,你仅存的三尺之躯,意外地闯进了我的目光。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你倒在了这柔软的沙地里,赤条条地倒在一棵红柳的身边,如此地静穆,如此地安详。我绕着红柳踱来踱去,细细察看,才在四周的沙土里,发现了散落着的许多干枝与枯皮。东一根,西一块。有的露出半截,有的只露一点毛刺。它们应该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吧?看得出,曾经的你,长得很茁壮。那一节节的枯枝,一块块的皴皮,我想像得出你生前的英姿:挺拔伟岸的身躯,婆娑茂盛的枝叶,还有你那在茫茫沙海中给人希望的一抹绿色。我还愿意想像,你曾经拥有自己的一帮兄弟,一起默默地驻守着一块共同的绿地。
  可终究是谁,如此残忍地将你杀死?是风吗?不,你本就是沙海边御风的勇士,在你面前,再狂的风也会变得像马儿一样温驯!是沙吗?也不像,细细的沙土根本不能把你健硕的身体压垮!但现在,你却静静地倒在了这里,没有了枝,也没有了叶,甚至于没有了你的皮。沙丘的一角,我分明看见你被截断的双脚,还坚定地立在那里!我确信,这里一定上演了惊心动魄的一幕。我举目向四处张望,除了稀稀拉拉的几株红柳,却找不见任何一个和你并过肩的兄弟。他们是和你一样,默无声息地倒在了某个角落,还是早已在你的掩护里退守他乡?
  你安详地躺在这里,皮早被扒去,裸露着灰白的蜂窝般的坚骨。“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你是一个有着三个千年传说的伟汉子呵!如今,你的躯体却让岁月啃噬得千疮百孔,我心酸得忍不住一遍遍地抚摸着你,想给你一份慰藉,给你一份敬畏,让你感受一丝来自江南的暖意。
  日夜陪伴着你的红柳,他是你的化身,还是你的另一位兄弟呀?
  日夜凝视着你的红柳,他是你的见证,他在向我讲述这里最后一名斗士的悲壮故事吗?
  哦,我多想自己能像诸葛一样,登上七星台,为一个祈愿,剑指长天!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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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13-02-02
胡杨树,沙漠中的勇士: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文笔充满对胡杨树的敬意与爱戴,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