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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摘]诗心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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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3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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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某一年的风雨是怎样吹拂江畔,某一年的江畔是怎样漂泊烟雨,会不会有那么一位颠沛流离的书生来自烟雨漂泊的大江,他只是用轻描淡写的言辞去渡口,乘坐悠悠的小船过江。而江边的落叶梧桐在雨里却消停不了,“梧桐”皆“悟空”,书生的吟诵声里带着戚戚的别意,也消停不了。
  风雨的江畔什么时候是与江边的景致连在一起,大概没有路人研究过,反正,江畔的行船依旧年复一年进行。我也不记得,究竟是哪一年的杨柳开的像春天,哪一年的杨花愁煞了这过江之人的面容。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哪,总不至于游历在声色犬马之中,忘记了世俗的淡若天涯。
  江畔的过道之客我没有计算,反而是来往的迁客骚人习惯江畔的风景美味,做着年复一年的春秋大梦,或亲快如歌,或窈窕不乐。他们的行进,行程总是铺的满满的,似乎只有满的行程才会叫他们觉得充实,觉得生命是在旅程之中,旅行之外。
  江上的美味据说是很多的,当地盛产一种通体晶莹的玲珑对虾,味道大概是虾类产品中最好的,是上品中的极品。迁客商家的行船在靠近码头的时候,商人多会三五成群的下来,或更换干粮淡水,或仅仅下船透风。这个时候不免要点上几个特色小菜,还要加上几灌二锅头,这些走遍大江南北的人们用坦胸露乳的快意模样,表达着各自对江湖的深深感悟。
  有种说法是,行走江湖的多为粗汉,言辞和行为一样粗糙,我在这南来北往的行船商家里却所见不多。有长年在码头做工的长工说,他见过文质彬彬的商家,像他老家的文弱书生一般,总是一副文邹邹的言辞,形容不得,了解不多。
  长工在江畔做工的时候,时常会满嘴的吆喝,很多他听得懂和听不懂的号子。长工朗声喝出的句子多是带着浓浓的口音,随性而发,似乎充满了遥远的性子,骨子和根子。这样嘹亮又鲜明的曲子据说总是满腹感情的,江畔的人听得习惯,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在有船进出的时候,才会听得到那几句“江边有船,常走不穿”的吆喝。长工习惯吆喝,总之这一年的行程,肯定是满满的,足以支撑起所有的行业,生意兴隆。
  书生是在商家来了之后才姗姗来迟的,书生也是乘坐的那些破旧的商船。在第一次从码头上走下的时候,书生没有一点的不适应。江湖给书生的印象和书生印象里的江湖多半是一致的,带着绵延不断的诗情画意,即便是多么现实辛劳的画面,在书生的眼里,心里,也是美美的浪漫。
  “常书有胜无,长曲跃大音。南江过北客,总是多情人。”书生的诗词里形容的都是多情之人,书生没有忘记,那些很遥远的四书五经在如今的江湖纷繁里真的可以帮助他,想起一些人,一些事,一些有意义的诗情画意。
  书生是有诗心的。
  02
  书生登临码头岸边的时候,那一个季节里的秋雨正值一年当中最盛大的时候,梧桐叶落的很有节奏,似乎多遥远的歌声都可以从叶子的漂泊当中听到。书生手持落叶,任细雨飘飘。
  “秋雨落梧桐,我听寒江声。长思江湖远,只在此杯中。”书生的表达里自然满是诗意,但诗意和失意也仅仅是一字之隔,书生的行走踉踉跄跄,他的步子和酒杯一样的漂泊。书生那么爱酒,他的心情和酒一样苍白。
  玲珑对虾的味道适合下酒,适合下酒的菜都是需要慢慢品尝。书生的品尝有些婆妈,却不失儒雅,对虾就酒,书生的诗词里估计又要添上这些可以称之为美味的虾了。世间美味虽多,唯玲珑虾下酒,书生有种一醉解千愁的想法,可是,美酒当下,无人陪醉,实为可惜。
  书生希望有一人可以作陪,不是花前月下的那种风花雪月,书生只是静谧的慌张,他在出走家乡之前曾给年迈的父亲说过,此去万里,非锦衣而不归。书生的打算很简单,他从老家的渡口上船,然后逆流而上,直达那个最灿烂繁华的都市,借以考取功名,再春风轻巧,马蹄南越,他就可以回到故土了。
  只是整个事情不如他的预想,船在剑门的时候搁浅,又遇上沿途意外的兵荒马乱,他只能提前下船,走出大江,走到江畔码头,来到剑门之地。
  “剑门梧桐里,秋叶正当酣。无限功名路,把酒凭问栏。”剑门的码头上,多了一位惆怅但不善感的诗人,他笑着问清明的明月和蓝色的天宇,一闪而过。都说剑门出奇才,而现在,对着一桌一酒一江一月,诗人落寞地更加像个孩子。
  长工在月色里昏昏欲睡,店家在悠悠的烛火中点灯对账,这幅简单的不能再简明的画图让人心生安宁之意,似乎这个剑门给人的唐突不复存在,所有人只是来了一个普通的地方,吃了一些寻常的酒菜。
  诗人咆哮一杯酒,夜色渐渐安静下来。
  在剑门的传说里,是有一个故事的,老少皆宜,妇儒皆知。以前剑门是最荒乱又动荡,直到一位名曰“李耳”的道家丹士到来,他用半生的经历在剑门四处布道,广传道教宗学,收取九名得意弟子。李学道士虽影响不大,但剑门内外无人不服,有人说李学的精髓在道家的经文,也有人说是在李耳高深的道派武功。当年李耳写过“道家出剑门,武林不二人”的句子,这似乎表明道派更注重剑门的武学。然而,走过剑门的人又反复传诵其派的经学,才学,奇门遁甲。
  这是诗人眼中的剑门,也是剑门历史上的诗人。
  03
  诗人是想过剑门的,在遥远而苍茫的江湖里,因为咫尺的遇见,虽然未曾真的亲临,但到底这世间的学问章法是相同的,诗人很庆幸,他所乘坐的商船是在剑门搁浅,不然,他有怎会幸会的遇上,这世上道派的真正鼻祖呢?
  “剑门未有剑,才书不真才。”诗人的流浪性格和剑门很像,以至于他在剑门停驻,没有在向更广阔的江湖深处走去。诗人是想到了剑门的高深玄学而忘记了,江湖庙堂之内的寥寥富贵,荣华。
  诗人想去拜会李耳的后人,因为在梧桐树下的短暂思索,他似乎领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门派学识,观点,那些若有若无的提倡,箴言只是以几个字的形态在他心间反复游荡。虽然不是特别确定,但这足以支撑起诗人强烈的好奇,他必须去李耳生活过的土地印证,不然,他就要自己去思索,然后创作了。
  “剑门故里游,一游上书楼。大江有明月,望君莫回头。”诗人说,在安静的玄门高店内,他是笑着走完所有旅程的。有种相逢很晚的冲动让他特别有思绪,特别有力量,仿佛当初在大江之畔的旅行都只是帐里绣花,云雾年华,而只有这一刻,他才是真实的,这个纷繁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诗人喜欢诗词歌赋,或者讲的更儒雅点,诗人是习惯四书五经的。他第一次觉得半辈子的书没有白读是在码头用文字抒发心情过后,那一种不可明状的释负感。现如今,他因为读透道派主张,而特别的心生怜爱,他觉得道派的精髓(或者是其他的)很值得爱,也觉得自己很可爱。
  古今而论,但凡是名传的学派,总是平衡地顺从了这世间的五行五系,顺应了天地人和。道派的顺应有种让人抛弃自我的感觉(这虽然只是诗人自我的一点反应),诗人有些迷糊,他要用儒家的四书五经和窈窕的诗词歌赋来点缀。点缀即是完美。
  李耳道派的连绵建筑修建在岷江之畔,岷江是和大江一样的宽阔碧野,充满灵气,但岷江也是小家碧玉的,它没有大江的澎湃码头和无边商家。没有太多商人的味道,岷江只是淡淡的一条河,它最平静的时候甚至没有一条船通过。
  诗人满腹经纶,宽阔才学,在悠悠的江畔唯他一人,可诗人却说,他听到了充满生机的游人之声。那当中最明显的就是像大江之畔的码头长工了,诗人相信,正是那样一类人,通常也是这世上最具有灵气和启发的人。学派的理论,救市的说辞,他们喜欢听,也习惯传播。
  诗人是先感悟到道派之道的,然后,因这无边的岷江之水,更加相信自家的娴静哲学。这世间的哲学不但相通,相承,其实连行事风骨何尝不是一脉而成呢?有些人习惯被经验点缀,最终自诩的高深莫测;而有些人只是被自我的启发点缀,或是因为学教,或是因为无谓,只有读书的人才是得益于那一点潦倒诗心。
  人从诗里走来,心在诗中盛开,从此有一种学派,名叫素斋。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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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13-04-07
书生是有诗心的。诗人写诗,赖于心境。人从诗里走来,心在诗中盛开。流畅的文笔,豪放的胸襟,大气的语言,独到的见解,细致而富有哲理的阐述,读来意味悠长。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