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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摘]迷离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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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3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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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年以前,我自以为天很蓝,水很清。活蹦乱跳,带着少年的自恋与天真。
这不是一个故事。
秋高气爽,到处都有粗长的野草,在风中彼此碰撞,莎莎作响。池塘里,东歪西倒的几根水草,交错成简单有趣的形状。放眼望去,田间能见几个低头的身影,你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在鸟儿低鸣的天空下,他们显然融入了风景里。
这自然的壮阔,远胜于一座孤独的城。
我或是从某个亲戚家里做客归来,在一路铺满石子的小路上,独自一人亦能载歌载舞地前行。年少的时光,即使遍野荒凉,却有最热闹的虫鸣。即使是一小段赶着回家的路,却趣味横生。
我走到了一个池塘边,很大的池塘,有着浑浊的水。岸边,一排错落的方块石头,那是妇女们搬来洗衣服的搓衣板,它们围在岸边,极具农家风情。
我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在池塘边的某块空地上,铺着野草做的地毯。那块地处于水边最高地带,坐下来,整个池塘都横摆在眼前。
秋天的风渐渐带着阴冷的味道了,沐浴其中,一丝荒凉牵动着整个眼前的秋景,让我顿生些无端的感慨了。少年便是少年,又怎会懂得感概,那又或许,是一种浪漫。
我就那样坐在池塘边,带着微笑把自己融入了秋天,融入了自然,融入了一片迷离风景。
直到天变得灰暗, 那些田地中的人们的身影,更加模糊了。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个高大的年轻小伙,帮忙推着一个农妇的板车,喘着粗气走过来。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妇女随意地向我问道:“小孩,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去呀?”
我望向他们两,忽然多出了一些表现的欲望。我走过他们身边,飞奔着超过了他们,直到把他们抛在了自己身后很远的地方了。
那农妇一直在身后笑着,汗水浸湿的脸庞,一定很好看。那小伙帅气而清秀,竟在我转身而去后,在我心中,想要知道他是否会对我这个爱表现的小少年,留下某些映像。
这便是我想要描述的那个下午,我记得风的轻,水的静,记得我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幅画中的人物,幻想着那个自己在自然的怀抱里,曾是那么清新,那么阳光。
还有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小伙子,就那么轻易地触动过我年少的心。虽然没有任何的情节,语言和故事。
生命中有一些片段,淡化了情节之后,却始终萦绕心头,或许那些没来得及分享的时光,专属于自己的记忆,是岁月里,最为迷离的风景。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