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瞥见妹在案前写的一句话:这个初春,你若尚在场,春天该是开得很烂漫!
短短数语,只浅浅入目,我的心,便突然无由的紧了又慌,如眼睁睁泪送良人十里长亭的琴瑟,又如八百里风掠柳絮的喧哗,之后,沉寂而无言。
是的,骨子里从来就是个带着疼痛又喜将飞觞放牧流年的女子,只是,我不知道,一些经风一吹,就又复苏的伤口和隐忍,会否于某一阙尘缘转角处,给我再次捎来、泪雨纷飞的笑意与感动。
言语越发地少,想是,流光早已湮没了曾有的香草味道,然我,却仍痴心不改、一如既往枯坐年岁碑文里,凭吊那早已逝去的曼妙。
不禁想,如是当初,那场江南杏花烟雨中,你我没有倔强的背对著背走掉,那么,今天的我们,该会是以怎样的姿态,面对彼此,面对结局?且不论将来,我会成为谁的谁;亦不说他日,你又会是谁的谁。而事已至今,一切早经云烟尽散,我爱的人:经年的心花,它们开得可都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