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那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是的,走过秋的成熟,炊烟还在山村里冬天的黄昏袅绕,当爬出房顶,又上树梢时,在几只麻雀归巢的吵叫里,没有走远,跌落在草垛的一瞬间,超着村口痴望,这是母亲的眼睛,在柴草熏出带着泪花的想念里,给日子的推诿。
冬声起处是故乡,炊烟是无声的呼唤,只要炊烟升起,父亲驮着背蹲在墙角,低着头抽着旱烟想着山外。“炊烟袅袅牧人归”,冬天的炊烟老了,远归的旅人,也该来了,吃上一顿晚餐的温馨,一年四季,周而复始,年年岁岁以至岁岁年年,总有炊烟里来雨雪里去而浓浓的经久不散。
老屋、树木、炊烟、白云,这就是村庄,和谐的生活画景里,“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凸显了宁静祥和的生活常态。
炊烟应是“牧童遥指杏花村”人们繁衍生息的所在,因为有炊烟的地方就一定有人存在。炊烟,总是一副冷看日出日落,漠视月缺月圆,给人间以烟火的亲切,超凡脱俗的浪漫。冬季天寒地冻,炊烟升起显得语无伦次杂乱无章。其实,也是错落有致,乱中有序,粗中有细。亲友来临,笼团火暖暖身子也是人之常情,不只是一日三餐所囊括得了的,再加上农历大年节的来临。因此,炊烟此起彼伏、连绵不断、欲说还羞是再也正常不过,烦乱有节制也就不足为奇了。
风随意吹着,树叶已落光,可是村庄里的炊烟的惆怅,带着远行人童年的时光。在冬天表情的严肃里,步履的穿行,炊烟用最简单的词语,呼唤寂寂旅途的归宿。一条路,通往村庄,打点行囊的匆匆里,早已嗅到炊烟的味道,那里有家,家里锅盆瓢碗中母亲忙碌的身影,世上最香的柴火里熏出的味道。
炊烟是孕育温暖的地方,你的灵魂何等的漂泊,只见炊烟总感温馨,焦灼中,只有远处村庄温热依然。一日一日,炊烟在村庄里,把你张望,即使你丢失了村庄,可是,炊烟会把记忆收藏,像一盏不灭的灯火,将游子的眼睛照亮。
炊烟,证明了不是空荡荡的院落,只把昨日太爷种下的树的落叶片片掉落,掉落在地上,掉落在你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