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两个爱吹牛的人,一个叫艾喷,另一个叫胡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艾喷和胡吹二人臭味相投,他们俩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
有一天,艾喷和胡吹在集市上见面了,多日不见,他们就在街边找了一家小酒馆,坐下来聊聊天,叙叙旧,小酌两杯。
三杯水酒下肚,话匣子自然打开了,两个人开始天南海北,信马由缰,滔滔不绝地吹起牛来。
这时,艾喷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长叹了一声。
胡吹见艾喷心情不好,忙问道:“今天,你怎么啦?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啦?为什么低头叹息呢?”
艾喷说道:“唉!别提了!我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你猜我在梦里梦见谁了?”
胡吹摇了摇头,笑道:“你在梦里梦见了谁,我哪里会知道呀!不会是梦见你的梦中情人了吧!”
艾喷接着道:“我梦见了地主周扒皮,我看见他时,他正举起鞭子恶狠狠地抽打长工呢!”
胡吹愤怒地说道:“这地主周扒皮真是可恨!老是欺负长工!真是太可恶啦!”
艾喷道:“我一时看不惯,随手从路边捡起一块大砖头,朝着地主周扒皮的脸部砸去,那大砖头一下子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周扒皮的眼睛上啦!”
胡吹听了,吓了一跳,忙问道:“你这一砖头下去,可要把周扒皮的眼睛给砸瞎了!”
艾喷叹息道:“我生气就生气在这嘞!按理说,我这一砖头砸下去,准能把周扒皮的眼睛给砸瞎!可周扒皮只是揉了揉眼,说了一句特别气人的话!”
胡吹忙问道:“那地主周扒皮说什么了呀?”
艾喷又端起酒杯,呷了口酒,气愤地说道:“那地主周扒皮抬起头,揉了揉眼,看着我,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句:这里没有一丝风,从哪里飘来的一粒沙子呀?竟然眯了我的眼睛。”
胡吹疑惑地问道:“你没有用砖头砸到周扒皮的眼睛吧?”
艾喷坚定地说:“我当时正在气头上,肯定砸到了啊!”
胡吹迷惑了,不解地问道:“那怎么没砸瞎他呢?”
艾喷答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呀!让我气愤的是,那地主周扒皮只是揉了揉眼睛,还继续举着鞭子不停地抽打长工,他简直无视我的存在!你说气人不气人?”
胡吹也附和着说道:“这也太气人了啊!那地主周扒皮是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你呀!他也太得瑟啦!”
艾喷一拍桌子,差一点把酒杯震倒,说道:“那周扒皮不给我面子,可把我气坏了!我一生气,上去一把抓住周扒皮,把他扔到喜马拉雅山上去了。”
胡吹笑道:“这下,地主周扒皮在喜马拉雅山上不冻死,也得饿死,之后再也不能欺负长工了!这也太解气了!”
艾喷接着说道:“这是周扒皮咎由自取,我看他还给我得瑟不?我们不说他了,说件高兴的事吧,别提气人的事了!”
胡吹想了一会,说道:“昨天,我还真碰见了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艾喷问道:“你碰到了啥高兴的事了?说来让我也听听,好分享一下你的快乐。”
胡吹道:“我昨天夜里也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多年不见的朋友来我家里做客。”
艾喷笑道:“这也太巧了啊?我做梦梦见了地主周扒皮,你做梦梦见了老朋友。一个是坏人,一个是朋友。”
胡吹接着道:“老朋友来的时候,也没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我家里一点菜也没有,急得我浑身直冒汗。”
艾喷安慰道:“这不怨你,主要是你的朋友来得太突然了,没有给你准备买菜的时间。”
胡吹接着道:“我正发愁没什么菜招待朋友时,突然感到裤裆里奇痒无比,我用手一抓,抓到了一只阴虱子。”
艾喷顿时感到自己浑身也痒痒了起来。
胡吹高兴地说道:“抓到了一只虱子,我一点也不再发愁下酒菜的事了。”
艾喷瞪大了眼睛,惊奇地问道:“为啥呀?”
胡吹接着说道:“我找来了一把大刀,把那只虱子直接给宰了,给朋友做了一个全跳蚤宴,一连做了八个菜:红烧虱子头、凉拌虱子心、油炸虱子腿、醋溜虱子肝……”
艾喷竖起大拇指,说道:“你这个阴虱真大啊!可能是个成了精的虱子精。”
胡吹得意地说道:“我这朋友头一回吃这么稀罕的菜,我们俩就着这只虱子做的全席宴,一连喝光了两坛子上等花雕酒,心里好不畅快淋漓!”
听了胡吹的讲述,艾喷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哇!你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在吹牛这方面,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你真是太能吹啦!我甘拜下风!”
胡吹笑道:“这也是我做的一个梦而已,切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