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吧,我推开卧室门,一阵浓郁的栀子花香扑鼻而来。直觉认为是阳台上的那盆栀子花开了,快步跨过去仔细查看,只见花骨朵不动声色,静默着。那这是哪里的香气呢,回过头来,看到一个小红灯亮起的,才恍然大悟——妈给我的蚊香片是栀子花香的。它的味道,是母爱的味道,不禁暂停下来,品味一屋子香气的温馨。
阳台上的栀子花是不久才种到那里的,当时种成两盆,一盆送了朋友。据说栀子花是等待的象征,而我在意的是她浓郁的香味儿,在这样的季节很能搭配上初夏的空气。想起了小时候栀子花1毛钱1朵的年代,可以是很大1朵,so beautiful so white,常用的装束是用一颗别针扎在衣服上,就能表示你很潮了,而且,很香很香,飘过了这么多年头,依然弥散在童年的记忆里。
说栀子花是等待的象征,那还真是的,摆过来以后我就开始等。花被开始裹得很紧很小,绿色浓重,仅有些花瓣的纹路和起棱角的花萼让素色的花骨朵还有几分姿色,即便如此,也简直不像一个性器官,没有一点招蜂引蝶的意思。这个时候的亮点,还是油亮油亮的叶子,精神头足足地挺立着,烘托出一份强势的生长潜质,似乎在对花朵说,“放心开嘛,我们有足够的能量养你们!”于是,这是一个和谐的盆栽,生机勃勃的盆栽,具有动人前景的盆栽,她的目标是花朵势必开放,而有大量健康叶片提供物质基础,是一个成熟的系统。
每过一天,花骨朵会大一圈,花被勾出的线条也越来越长,越来越宽,昨天清晨,已经出现明显的白线了。白色与深绿相间,一条带上的白色渐渐过渡,自然的变色桥,灵动的调色盘。看到出现花色的变化,我开始构思她们怒放时的色香形了……
昨天夜里是一场雨,临近端午的夜雨不小不大,躺在床上的我几乎凌晨一点都还听到屋外纷杂的雨声。完全可以认为树们草们在洗澡,还可以听见他们的打闹声,作为旁听者,我又似乎在等待什么,像是一种不喧哗的热闹,不冷清的安静,久久没有入梦。
醒来已经八点过,也不算晚,周末嘛。懒懒地拉开窗帘,雨停了的,明亮的天空写着新鲜,耶!这么快就呈怒放状了,有一朵栀子花开了!!
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鼻子,就是这个熟悉的味道,忍不住猛吸几口,闭了眼睛,像品吸香烟一样,让这团气息在身体里打圈圈,的确就是这个味儿。姿态也出来了,全开的花型圆,层层叠叠的缀成一个白碟子,点点花药泛出的微黄在白色背景下显得格外醒目。一时间陶醉其中,轻盈、安静、雅致。
究竟是等出来了。我们会遇到很多事情,需要浇灌、需要等,像养花一样,有花朵有叶片的正常植株,终会在日日的照料下散发出迷人香气,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