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能说点什么呢?很多时候很多语言和文字都是多余的。
多余的就成了废话,就像某个时候溢出来的心情。
深秋,总是清凉。
秋天,本是一个枯木萧索的季节,唯有天空不同,明朗,瓦蓝,宁静而致远。
人间有很多事情不是料所能及的,就像毫无先知的遇见,邂逅,很多年前的那一场爱恋。
秋风肆虐着一片片黄而斑驳的叶子,旧的风景,旧的故事正以谢幕的方式向时光深处褪去,而那些不甘隐退的鸟雀,张开它们所有的热情在嘶叫。
剩下一个人世界,是不是就该清风明月?
诗人说,树无名,阴处有清风,即便疏朗,也是自己的一晌贪欢。
诗人还说,一窗清风,是我与禅的缘;两鬓雪白,是我与自己的缘;三世明月,是我与你的缘。
这个世界里的这个我,是脱不了干系了,有那么一个黄昏,下着小雨,倚着窗边,给你电话,听着你细细软软的情话。我辗转了一圈,我的主题里面,你依然是主角。
远走的夏,还有在一场雨中驻足的你,都听不到了。我站在一个路口,看着夏秋的季节更迭,感受着炙热和微凉的交替。
这样的心情,时疼时酸,酸得掉了泪,疼得无以复加。
所以,从来不期望能望着你健傲的背影,那是背对着我的世界,那份温柔和相知,就会每走一步,就模糊一寸。
如果,有选择,下辈子我不会再在这个路口等你。
如果,有选择,下辈子我愿做一只小鸟,哪怕深秋的霜雪更浓,更寒。
愈加的喜欢黑夜了,打开窗,有凉风穿过发际。
我,只是,轻轻莞尔。
转眼,已是浅冬。
【二】
总有一处风景是熟悉的。
不管是你身处何地,是哪个季节。那些画面,那些场景就猝不及防的闯入你的视线。
它会出现的一个画框内,或许一个镜头里,更有可能就出现在一句歌词中。
那时的你,会不会停下手中正在忙碌的工作,或者,停下正在行走的脚步,驻足,凝望,发个小呆?
那个画面或许就只是无垠的旷野中,一排孤寂的树,冬天的风,田野里残留的雪,只剩一枝疏离的影。可是,那行树的旁边,却是父亲热爱的土地,那排树的记忆里,有父亲小憩时燃着大烟斗咳嗽的声音,还有父亲耕田时,那一声声悠远的吆喝声。
那时的你,是不是还喜欢蹲在树枝下,看着田间忙碌的父亲,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踩着父亲那长长的吆喝声,那些犁铧翻出的新土,冒着热气,一直窜到父亲的头顶,直到树的枝头。远处的村庄上空,开始袅袅炊烟。
那些熟悉的清凉,开始从薄雾中出发,直抵你敞开的胸怀,那时,父亲就会卸下老黄牛的绳套,在那排树的空地上,吆喝着老黄牛转圈,打滚,歇息,回槽。
时间打了一个盹,那枚冬天,便在暮归的田野里,以霜雪寒凉的温度,为那个冬天的黄昏,铺就一层清凉的色调。
风里雨里,有一处风景总会处事不变,它带着记忆的暖,在你的,我的流年中,安静储存。
风起月落,有一缕味道,是乡愁。
【三】
拾暖。
人的一生,都在行走。
人的一生,很多世态炎凉,要学会拾暖。
人的一生,会有疲惫和颓废的时候,给你一个时间,给你一个空间,蹲下来抱紧自己,别人说,是给自己坚强,我认为,那是弯下腰,接近地面,拾暖。
季节有春夏秋冬,人有苦辣酸甜,秋坐入掌心,你的湖水,开始在幽幽青篁里清凉。
一些美丽的年华,在记忆里沉静的让人想掉泪,你看街边那些穿长靴,丝袜的女孩儿,那样招摇着冬天,招摇着岁月,你是不是忽然发现,自己老了?
我,亦是。
匆忙之中的闲隙,总是把奔波生活,放在眼前,弯腰的眼底,确是一堆脏衣服,或者一堆琐事的凌乱。
当冬天的第一枚叶子飘落在眼前时,你才发现,那个许久前曾经静寂,素清,又或美丽的你,早已经隔着如许的烟波岁月,隔着那个清夜里那个男子的深邃而清澈的双眸,被时光走成了记忆里一个美丽,温暖的剪影。
都成了过去,你的心,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有了凉意,有了沧桑,也就慢慢的有了皱纹。
入了俗世,饮了红尘的水,便不再做那些梦,也不再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个白雪公主。
俗了,倦了,现实了。那颗晶莹剔透的心,不再是芦花一枝上清婉的一滴露,岁月是刀,把你刻成生活的模样。岁月是风,更是吹得你满身灰尘。
生活如风雨,落下来,岁月都倾斜,何况羸弱,消瘦的你?月上窗棂时,那个静立,独思的灵魂,给了夜许多的故事,许多的内容,很多时候却不能用我们的嘴巴说出来,用我们的双手以文字的形式写下来。
可是,你忘记了,不管季节如何变迁,门内总有一米阳光,眷顾着你。那一页书签的背面,总有几行阡陌的绿,跃入眼底。花开花落,总有一缕风,吹过你的发丝,吻在,清清心田。
拾暖,不是一篇风花雪月文章的标题。做不了一个精致的女子,最起码,不能让世俗的,繁琐的一些现实,伤了你的优雅,学会在现实生活中爱自己,怎样爱自己。
拾暖,给自己一个清素的心情,一个棉质一样温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