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入夜后总是噩梦连连。黑暗无边无际,但在梦里却很平和幽亮,像在看一幕遥远而又无声的灵异电影,反倒是醒来后倍觉惊悚后怕!
在梦里,我“想”起了小学时常在校门口卖各种瓜子、甜食的老奶奶——那是曾经多么熟悉而又亲切的一位老婆婆啊。一晃那么多年过去如今她还在人世吗?正当我迫切想要知道老人家的“近况”时,竟然就“偶遇”到了老人家的孙子——他告诉我——奶奶死了——在一次出去卖东西时遭歹人残忍杀害并抛尸浏阳河……
震惊,愤怒,还是悲伤?在梦里,一切就是这样突兀,这样惊悚,这样残忍!像很多的故事情节一样,以看似的甜美开头,终以忧郁痛苦甚至悲剧作结!尽管在梦里我也会下意识的挣扎反抗,会努力不去相信,甚至希望自己就是这梦境最终且万能的导演,但这梦未醒我就只能继续……梦啊,你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要走?就像那早晨的美好时光,永远只能经历,却不能真正留住?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日思夜想的大诗人杜甫也曾这样说。梦虽然是梦,却也是心灵深处某一个点的激活与折射。那一刻,在梦里竟是如此强烈地想起这位老婆婆。很小很小的时候,那许许多多最香、最甜、最脆的瓜子、杨梅,酸萝卜、泡李子等等就是由她带来的。在小学校园门口,在回家的路上,在游泳的浏阳河边……
我想起了老婆婆,也想起了我的奶奶。她们年纪差不多的……甚至原本就很相熟。而今,奶奶已去世2年多了,老婆婆如果还在人世的话,应该年纪也很大了吧。如果老人还活着,那我这个梦可算是对她多大的不敬啊!而且还这样说出来就更是不应该了。但我还是这样说了,只希望老人家能宽谅我。看在我奶奶的份上!如果她还能支持并给我力量就更好了。昆仑神,昆仑神,你是我们心中的众神之神!我知道,像我奶奶、老婆婆这样看似普通平静的一生,恰恰又是艰难磨砺最多的一生,苦难就伴随她们始终!除了我们外,还有谁能更多去关切缅怀思考她们所经历的一生呢?
伤逝,是梦里的恐怖!不仅告别那些远去的亲人,还有我们自己人生中一个一个消逝的昨天。我们开始努力将她们曾在我们世界里留下的影子尽可能多地记录还原出来——历史,你原来这样小——千百万小人物的历史,最终汇成了民族、国家的大历史!记录就是力量!在这里打捞我们自己童年的记忆,那些值得永远珍藏与回味的特别故事与片段,原来是如此鲜活、亲切!她们其实从未远去!
向前看,你需要方向,但向后看你才能思考!现在不等于未来,但过去一定是今日的母本!伤逝,是梦里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