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骑着单车去郊游!“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骑行还未剪彩的大龙路,宽阔的大马路爱怎么扭就怎么扭,我心惬然! 扭到幸福隧道戛然而止,只有沿着施工临时公路推车前行,脚下一踩便灰尘泛滥,尤其上上下下泥头车,鼓足马力吹得白沙蔽日,苦煞骑行人,在崎岖狭窄的山路上,无奈被挤得蜷在路侧,任白沙弥漫,灰尘肆虐,大车过尽,只留下灰头土脸人在此发呆。
呆然前行,沿着山路弯弯喘了半个时辰,登高处,祖国西南小城尽收眼底。土生土长五十载的第二故乡竟还有些模样。陶然间,抬头一抺蓝鹊掠过,翩然惊鸿;低头几株山花树,小圆殷红花儿开,煞是好看。顾不得“严禁”,奋身采几枝,不是说“愿君多采撷”吗,看来可采。此花花叶繁复,不似常见的桃花那么单薄,把玩手中,一时竟欣欣然,感时花溅泪,况人乎?正纳闷黔山何来梅花,匆忙手机问友人,友人答曰:“碧桃”,多生于华东,为观赏桃花之极品。诗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应该是专咏碧桃吧。宋人王十朋云:“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或许王大诗人没见过碧桃,不然不会这么造次吧,连大文豪苏东坡都以碧桃入诗:“水隔南山人不渡,东风吹老碧桃花”!
沉浸在花的迷幻中,见山涧马儿吃草,诧异白马下了个棕色马驹,且白马又是大腹便便。直觉着马儿比人类好,想怎么生就怎么生,管它白马棕马,生出来就好,最起码没计生政策之节制,天地任我生,做牛做马也不枉活一回。由此联想到当下失独家庭,老年丧子又无法生育,无语!
继续推行间,遇一捕鸟人,拎着个鸟笼,上前攀谈时,对方五十开外,单着一件蓝色中山装式外衣,敞胸露肚,裤子居然打着补丁。这年头,还有穿着补丁衣,后悔当时没拍拍,或许捕鸟人的热情使然吧,他不厌其烦地介绍他的鸟笼,是个笼中笼,大笼中有小笼,小笼中亭亭玉立一䧳鸟,色诱雄鸟进笼也。想想时下网恋、裸聊,与这笼中䧳鸟何其雷同,男人不上当才怪。
辞别捕鸟人,已行至山顶了,不知不觉间登了一座山。其实都匀与牛场也就相隔几重山,隧道一贯通,开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登顶眺望,山那头龙潭口,山这头就是牛场火把寨。 正眺望间,见路上骑行一对小情侣,小伙子挽裤奋力蹬行,小姑娘坐在车架上,挽着小伙子的腰,一路欢笑一路歌,羡煞路边人。不禁想起童谣:公鸡带母鸡,母鸡笑嘻嘻!不不不,此喻灰暗些了,深感不妥。
从山顶上一路溜行,就是火把寨了,这路这景这房这树,一路向东,俨然一个新都匀,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