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她。
我不知她的姓名,年龄,住址,不知她的高矮丰瘦性情喜好。我也不知她的冷暖如何,起居可好。她曾在一个陌生的浮华世界里转身,转身后,我才嗅到一缕茶香。
后来我才知道她,她叫茶心,或者叫茶。
她现在常做一些女红,用一些小布头。她的手很巧,因为我见到过那些杯垫,荷包,钱夹,挎包。我似乎应该想象她在蓝花布上滑过的手,皮肤纹络会映在阳光下,光华尽显于温润。
她之前是不做这个的,这盏清茶蛰在一个叫做清音的地方,偶也写字,多有画画。她的画比水墨生活了一些,又比油菜素雅了一些,就像是——一杯清茶的味道。
我曾组合过一道茶,名叫采曳茶,这其中就有她的因素:采江南乔木作茶,曳曳生香。江南乔木醇厚有味后劲绵长,其曳曳姿态娴转优雅,而要采摘……怕是不得。所以,这道茶只存在于想象中,文字里。就像这一纸素白墨字的采曳茶。
茶,贺芳辰,如此味茶。